坐在另一長椅沙發上的人魚公主雲敏,一臉幸福的將頭埋在婪的‘胸’膛裡,微笑道:“幸好,敏兒只是個‘女’兒身,不然就無法同夫君在一起了。”
因為她只是個沒有權利的公主,不需要接替飛鮫宮,不需要做好榜樣,管轄整個極寒之地,整個雪鮫部落,所以她的夫,自然也不需要一定是極寒之地的雪鮫。
婪低頭在雲敏的頭上一‘吻’,“為夫也是幸運的,才會遇見了敏敏。”
他雖然在溫柔的微笑,卻無人發現,他的笑意沒有直達眼底,溫柔也沒有直達眼底。
“夫君……。”雲敏一臉感動的,緊緊地摟著婪不放,埋在婪‘胸’.膛裡的美麗臉龐,笑的有些猙獰。
馬上,那個小踐人馬上就會被處死,馬上就會消失在極寒之地!
呵呵,她的夫君,將永遠屬於她一個人了!
無論是身,還是心,都將永遠留在極寒之地,永遠留在她雲敏的身邊!!
等雲穆踹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腳下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房間裡凌‘亂’的不像話,就好像經歷過了一場‘激’烈的戰爭一樣,但是。
癱倒在地上的,頭上不斷在淌血的,不著寸.縷的醜陋男雪鮫,衣.衫不整。
癱坐在chuang上的人兒,留著紅紅手指印的雙頰,凌.‘亂’的頭髮,無神而空‘洞’的眼神,帶血的嘴角,顫抖的小手拿著一隻沾血的,殘破的只剩下了瓶頸的瓷瓶……
無不一一在無聲的訴說著,在他離去的這段時間裡,這裡到底發生了,怎樣不.堪想象的事情!
雲穆雙眼一下子就紅了,望著癱坐在chuang上,那個一直在顫抖著的,瘦小的,像個已經沒了生氣的破敗娃娃般的少‘女’,腳步竟然一點也挪不動。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有什麼東西在碎裂的聲音……
他只覺得她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像一柄無情鋒利的利劍,刺穿他的心臟,讓他痛不‘欲’生!
他不敢說話,害怕一說話,那似乎破碎掉了的人兒,就會隨時灰飛煙滅一樣。
但是,那像壞掉的娃娃般的人兒,卻抬起了木訥空‘洞’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竟,笑了,“你,滿意了麼?”
她的笑是絕望的,她的笑是沒有‘色’彩的,她的笑,是沒有生命的……
雲穆往後倒退一步,不住的搖頭,“不……不……。”
他沒想到,他們會做得這麼絕,這麼狠,竟然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對付他好不容易才真心喜歡上的人!
他該怎麼辦,他要怎麼辦!!
怎麼才能拯救她,怎麼才能告訴她,這不是他想要的,他真的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他只是想讓她留下來,只是想讓她陪在自己的身邊,僅此而已!
為什麼就這麼難,就這麼難!!
此時此刻,對於他而言,她的笑,那是最無情最狠毒的毒‘藥’,讓他生不如死!
忽然,三四個身穿盔甲的帶刀‘侍’衛闖了進來,身材魁梧高大的他們,一把就把夜薇香從chuang上拽了下來,如同拖拽著一件廢棄物一般,直往外而去。
被這麼粗魯的對待,夜薇香卻像個沒有痛覺,沒有反應的布偶,任憑他們怎麼處置一樣,無神空‘洞’的眼睛,卻是一直一直的,望著雲穆。
雲穆見狀,立馬厲聲喝道:“你們幹什麼?!”
帶頭模樣的‘侍’衛,對著雲穆拱了拱手道:“皇子,王后已經下令,這個‘女’子是個不折不扣的‘淫’.‘亂’之‘女’,讓皇室‘蒙’羞,讓皇子‘蒙’辱,必當處以極刑,五馬分屍。”
“什,什麼……?”雲穆恍若被晴天霹靂劈到了一般,整個人都痴傻的怔在了原地。
為什麼,對她這樣還不夠,他們還是不肯放過她,居然還要將她五馬分屍!
這就是他的母后,他一直尊敬嚮往的好母后!
多麼心狠手辣,殘忍冷酷的好母后!!
‘侍’衛也不待雲穆的反應,拱手告辭後,便繼續拖拽著夜薇香往刑場而去。
雲穆狠狠閉上了雙眼,從‘胸’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枚透明的水晶石,在手中緊了又緊。
“等等!”雲穆大喝一聲,轉身走向‘侍’衛,走向被他們拖拽在手中的夜薇香。
“皇子?”‘侍’衛疑‘惑’了一聲。
雲穆揮了揮手,威嚴森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