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放到了自己懷裡的一幕時,魘九郎直接掀翻了周圍的桌子……
比起罵罵咧咧又打又鬧的魘九郎,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的婪施施然從內屋走了出來,屈指彈了彈依舊是一色的青色長袍上未存在的塵埃,冷冷的瞥了一眼暴躁了起來的魘九郎,“省點力氣去東海。”
冷冰冰的甩下這句話,婪便頭也不回的直往門外走去。
魘九郎見狀,連忙追了出去,大義凜然,憤慨非常的昂著下巴哼道:“哪裡用師兄出馬,師弟我一個就夠了!”
“好啊,那梨上雪和楚蕭瀟,就交給師弟了。”婪一面踱步,一面不客氣的冷然道。
“什麼?!”魘九郎頓時就苦了一張陰豔非常的臉,嘿笑幾聲,涎著臉道:“依師弟之見,還是師兄出馬,一個頂倆比較好,嘿嘿,誰讓師兄你縱容不加管束,才讓他們成了今天的氣候呢!師兄你就得負責啊!!”
他的探子可是清楚的告訴過他,那梨上雪和楚蕭瀟那廝不知在哪掘出了許多上古沉睡的妖魔仙神,吸乾了他們的修為法力不說,還把這些妖魔仙神都給製成了傀儡!
光是那些蝦兵蟹將就令人眼花繚亂的了,何況這些擁有上古法力的妖魔仙神更是棘手的不行!
再去對付已經不知道修為何許深了的梨上雪和楚蕭瀟,特麼的他魘九郎又不是白痴,才會巴巴的去找死!!
婪沒好氣的斜了魘九郎一眼,便袖手一揚,朝昏暗永無天日的岩層穹頂揮出一道青芒。
立時,岩層穹頂如同被巨斧劈了開來似的,轟隆幾聲,頃刻露出一道巨大的裂痕。
與此同時,那外面世界裡的驕陽一縷縷的揮灑進了岩層之下,立刻為一直沉睡在地底的玄璣門,鍍上了一層生機勃勃的淺金色光芒。
千年不曾受到陽光的洗禮,婪有些不自在的眯起了被刺痛了的雙眼,微微仰頭,透過巨大的岩層縫隙,望向高高懸掛與藍天白雲上的紅火驕陽,不自禁的喟嘆一聲,“又一個千年了……。”
當喟嘆之聲甫一落下之時,他的整個人,都成了一縷青色的薄煙,隨風飄搖,徑直往東面的大海而去。
“是一百個一千年了才對吧!”落在後面的魘九郎撇了撇嘴,大聲嚷嚷一聲後,便也化成一縷墨綠色的濃煙,乘著風,尾隨上婪化作的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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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竹枝,斑竹枝,淚痕點點寄相思。
楚客欲聽瑤瑟怨,深夜月明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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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東海已至。”華麗的馬車外,一個藍衣侍婢,恭敬的朝馬車福了福,嬌聲細語道。
馬車內,正剝光了夜薇香衣物,將夜薇香壓在身.下的楚蕭瀟一臉陰鬱的扭頭衝馬車厚重的珠簾處低喝一聲,“滾!”
馬車外的藍衣侍婢被嚇得不輕,頓時是花容失色,連連倒退數步,幸而得了一侍衛及時扶了住,不然早就跌倒在了地上。
不過這侍婢倒是反應的相當快,連忙就拽住了扶住自己的侍衛,顫顫的問道:“陛下他,他怎麼了?”
原本扶穩了侍婢就要轉身離去迴歸隊伍的侍衛緊忙附耳,悄聲答道:“若不是您是上雪門主的貼身侍婢,這話我可原是不敢告訴的……那裡頭可是有被陛下接來的那個碧蛇族的大小姐,嘖,這一路上可是乒乒乓乓的……動靜可大了呢!”
“什麼?那個六界皆知的色.胚子,陛下的原配蛇妻?”侍婢睜大了眼睛,驚撥出聲。
侍衛連忙一把捂住了侍婢的嘴巴,做噓聲動作,“小聲點小聲點……若是讓宮裡的那些夫人聽到了,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子了!我們這些奴才還是管住自己的嘴巴比較妥當,靜觀其變,屆時只管去跟厲害的主子就得了……。”
侍婢一臉不快的一把推開了侍衛,不屑的冷哼一聲,“任她是側的還是原配的,連給我們門主提鞋都不配!”
說罷,侍婢驕橫的剁了一下玉足,便轉身直往水晶深宮裡蓮步而去。
原因骨頭被震碎了的,動彈不得的夜薇香,現在已是不得不被楚蕭瀟剝光了壓在身.下,神情既是憤慨,又是誘.人媚態……總之是複雜的不得了。
偏生她內斂起來的修為,讓她清楚的聽見了馬車外的侍婢和侍衛的耳語,偏生她藏起來的聰慧,讓她明白的理會出了那侍婢話中的意思。
龍宮把守很是森嚴,她一直想打入細作探子,卻屢屢都不能得手,這也是她為什麼非要犯險來此走一遭的最重緣由。
所以,龍宮裡很多的事情,和他們特意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