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了的黑天使,明明有一副純潔乾淨的皮囊下,卻暗藏著,若隱若現出一副魔鬼的心腸!
甚至都不用懷疑,他下一秒會不會振出一對黑色的墮天使羽翼來……
被迫仰頭,承受口中灼熱堅硬東西摩.擦的夜薇香,雙眼迷濛的仰視著面前這個她熟悉的陌生人,被凌亂了的心中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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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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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璣門地底岩層。
“你說什麼,她去了東海。”喀嚓一聲,婪捏碎了手中的水晶酒杯,冰封三尺的雪眸冷冷的睨向面前有些戰戰兢兢的老九魘九郎,“不是讓你跟著她,不讓她發現麼。”
一聽到這話,魘九郎跟踩到了尾巴的小狗一樣,不但戰戰兢兢沒了,還氣憤的跳起了腳來,兩隻歪斜的有點不大正常的雙眼瞪得老大,“大佬你還真敢說啊!要不是你事先沒提醒我你這個寶貝女兒是個什麼樣的奇葩!我會被她害慘的在那颶風裡轉了那麼多天?害的勞資現在看東西都還是天旋地轉的,不找大佬你要精神損失費都該偷笑了,還提什麼狗屁跟蹤保護……。”
“提醒的確沒有,不過本座卻警告過你。”隨手扔掉了手中的水晶酒杯,斜躺在竹榻上的婪又伸出了長臂,取了榻前案几上的另一隻倒滿了葡萄美酒的高腳水晶杯,輕描淡寫的說完,便又懶懶的品起了杯中紅的似血的佳釀來。
“你……。”魘九郎指著竹榻上懶得跟沒了骨頭似的面癱婪的手指有些顫抖,然後跨步上前,一把奪過了婪手中的高腳水晶杯,十分憤慨的,帶著教育口吻的訓斥道:“喝喝喝!天天就知道喝,也不好好教育教育你那沒教養的女兒!你像個當爹的麼?!”
“你若是喜歡,你來當,教育也好,教訓也罷。”瞥了一眼空落落的冰一樣透白的手心,婪面無表情的,很是無所謂的冷淡道。
“你!!”魘九郎一時氣結,氣的一仰頭,把手中搶過來的杯子裡盛滿了的葡萄酒乾脆一口氣全給喝了個精光,誰知道喝的太急,又沒喝過這麼奇怪的酒,不禁連連咳嗽起來,“咳咳……咳……靠!這,這是什麼東西?!”
婪慵懶的用左手支起了下頜,毫無表情情緒的欣賞著魘九郎嗆得滿面淚流的窘樣,“她為什麼要去東海。”
弒蘭表面的性子像極了他,可只有他這個當父親的自己心裡清楚,她那內藏的性子,那鋒芒內斂的殲猾狡詐,分明就是十足十遺傳了小薇兒的……
即便她的表面看起來是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囂張意味,但是他明白,沒有十足的把握,沒有非去不可的原因,她不會隻身去東海冒險的,明知道,那東海里,有兩個什麼樣的人存在著。
狠毒的梨上雪,陰險的楚蕭瀟……摒除他們有多麼深不可測的身手之外,單單是他們的手段心智,弒蘭都未必能遊刃有餘的應對。
“還不是因為看上了人家老七的兒子業火,為了討好那臭小子,揚言說要把失蹤的老七給找回來!”魘九郎氣呼呼的啪的一聲,把水晶杯響亮的拍放在了自己身後的小桌上,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桌前的太師椅上,一手抹了一把陰沉了下來的臉。
“火鳳族做的過了火。”婪懶怠的微微眯起了細長的眼睛,可即便動作如何疏懶,也無法掩藏這動作裡含帶的危險成份。
“反正你也不管事兒了,你還管他過火不過火!倒是你那個寶貝女兒,也未免太好笑了,小小年紀居然就知道泡小男孩了!要是長大了那還得了,指不定比小夜夜還要會惹桃……。”魘九郎很是不爽的咧咧,可到最後的話,卻被對面婪的冰冷視線給硬生生的逼回了肚子裡。
“吃醋搶回來就是,在本座這裡大吐醋水有什麼意思。”婪直截了當的戳穿了魘九郎的那點小心思,不耐的閉上了雙眼,迅速的掩下冰雪眸底激起的波瀾。
誰知道聽了這話的魘九郎頓時就跟吃了炸藥似的,一下就跳了起來,怒氣衝衝對榻上的婪吼道:“大佬你胡說什麼啊!!我可是小蘭蘭的九叔,怎麼可能有那樣齷.齪的想法!話說你到底是不是她爹,到底是不是我師兄啊,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太不像話,太不像話了!!何況你女兒和你老婆一樣都是必有九夫的女媧嫡脈命,我魘九郎有那麼愚蠢,有你這個前車之鑑還不夠,還去招惹……。”
“說夠了。”婪嚯的睜開了雙眼,冰雪般的一對瞳孔射出來的視線,簡直就讓人如墜冰窖,說出來的話簡直就像是颳起的若有實質冰霜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