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舞,畫面著實是美輪美奐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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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璣門,雪上閣。
香爐紫煙徐徐,榻上美人清睡。
不想,一陣輕巧卻清脆的叩門聲,擾了美人的好眠。
美人慢慢張開了銀白的睫,露出被隱藏在下的水晶粉雙瞳,櫻唇微動,“何事?”
“稟門主,七爺求見。”門外立即傳來一聲恭敬婉約的女聲。
“他又來作何?本宮不是已經叫你回了他,大爺無閒見他麼。”梨上雪眉尖輕蹙,瀲灩的粉瞳浮起一層寒冰。
“回門主,七爺,今日是要求見您。”婉約的侍女聲有些顫慄。
“哦?”梨上雪柳眉一挑,櫻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還不快些請了進來。”
“是。”
不過片刻,漢白玉石砌成的殿門被推了開來,隨之,走進了一位攏了一身華麗黑羽衣的妖嬈男子。
孔非墨低垂眉目,待踱步大殿中央的繡著棠梨白雪的地毯上,方才盈盈一跪,
“師傅萬安。”
“嗯……。”碧璽玉榻上的梨上雪一瞬不瞬的俯視著跪拜在地的孔非墨,笑靨溫柔,“墨兒最近的神雷可大有長進了?”
“徒兒資質愚鈍,並無多大長進,讓師傅見笑了。”孔非墨仍自維持著跪拜磕頭的動作,不卑不亢的回道。
“是麼?”梨上雪眼眸微眯,粉瞳越發的冷冽,“許久不見,墨兒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孔非墨隱約可見的睫尖微微一動,“是師傅訓導有方。”
梨上雪收回了銳利冷冽的視線,眼底的寒冰逐漸消融,莞爾一笑,似若白梨初綻般清甜溫煦,“瞧為師這記性,都忘了叫你起來了,你也真是的,不過百年不見,就和為師這般的生分了,自己都不先行起來了再同為師說話。”
孔非墨仍舊保持著跪拜磕頭的姿勢,語態越發的恭敬,“徒兒一刻也不敢忘記對師傅的崇敬之心。”
梨上雪把玩起一柄絲畫團扇,笑的越發溫和了,“為師看你最近是同老三走的越發近了,不但這火爆的脾氣變得這般的溫順,連這溜鬚拍馬的功夫也著實學了不少呢。”
孔非墨聽罷,身子一僵,“徒兒惶恐,雖同三師兄交.好,卻當不上‘走近’二字。”
立時,大殿的氣氛焦灼難下。
過了片刻,梨上雪才掩唇輕笑起來,“好了好了,為師不過只是讓你別學了老三的壞性子罷了,不說這個了,你且說說,今兒個來找為師,可是羽族出了什麼事兒了?”
“徒兒……徒兒的大皇兄修煉神雷不當,不幸引雷焚身,於今日,逝去了……,”話到尾處,孔非墨跪伏在地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語氣有些暗啞哽咽。
“什麼?”梨上雪一臉震驚,立即從榻上坐了起來。
不過,在斗轉間,她的神情,又成了悲痛,但眼神卻透著一絲狐疑和犀利,“怎麼會這樣,為師上次見非丹太子,都還是好好的……。”
孔非墨悲從中來,低低啜泣,說話難免有些囹圄,“大皇兄……大皇兄的體魄本來一向極好,必是登基在即,又是羽族人人側目……才使得大皇兄壓力過大,才去苦練神雷的……”。
梨上雪凝視著孔非墨顫抖的身子,眼中的狐疑漸漸褪去,便微微頷首,下了玉榻,朝孔非墨緩緩走去,“神界向來是羽族獨大,那神帝之位,自然是會引得羽族人人側目的,倒是可憐非丹這孩子,本來就是個老實本分的,雖然資質差了些,卻事事努力勤奮,為師本以為遵從了先帝懿旨讓非丹登基為帝也是不錯的選擇,卻不想,竟成了今日害了他的契機,終究,是為師對不住你兄弟二人。”
孔非墨直起了身,抬了頭直視向梨上雪,妖嬈的面龐已滿是淚水,“這不怪師傅,要怪……就怪非墨無能護住皇兄!”
梨上雪一步一步,下得了十幾層的石階,走至了孔非墨的跟前,伸手將孔非墨扶了起來,面露憐愛之色,“為師知道你是個孝敬的,原同為師一樣,以為非丹可以穩坐這神帝之位,若是早知曉今日這般結局,為師知道,你是絕對不會將這神帝之位拱手讓給你大皇兄的,世事難料吶……。”
孔非墨神色哀慼,淚水像決了堤洪河,“非墨……非墨此般心中萬分悔恨,不知該何去何從了,師傅……。”
梨上雪抽出袖中的白絲絹,為孔非墨拭起了眼淚,“這不怪你,你更沒有時間去自責,你需記住,你是神子,你現在所繼承的已經不單單是先祖的遺志榮耀,還有你大皇兄的,所以你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