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婪冷硬有型的下巴,“你可喜歡?”
婪撫上梨上雪的臉頰,慵懶的半眯起了眼睛,“肌膚賽雪,唇若塗脂,眉目如畫,眼波似水,雪兒無一處不讓我,愛不釋手。”
梨上雪微微垂下了頭,雙頰微紅,手指繞著婪的青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雪兒,十分想念蘭卿了……。”
“我也如是,”婪抬起梨上雪的下巴,傾身抵近她的臉龐,似雪若冰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
一時間,彼此呼吸可聞。
梨上雪心跳若擂鼓,臉頰燒的通紅,粉瞳浮起聯翩的痴迷,整個人都不自覺的貼上了婪,“蘭卿……我要……。”
婪用力一箍梨上雪的腰.肢,雙唇貼著梨上雪的唇,呵氣如蘭道:“好……。”
梨上雪笑的無比幸福,望著婪的那雙寒冰眸子,粉瞳中的焦距漸漸喪失,眸光漸漸渙散。
婪將梨上雪打橫抱起,步伐輕移。
待上得石階,他便將梨上雪放在了玉榻上,一手勾畫起梨上雪的臉頰,嘴角緩緩揚起,“夢魘之中,本座任你索.要就是……。”
話到此處,他的笑容邪魅起來,“老九,你的夢魅功夫,看來,已經爐火純青了。”
語畢,一道濃綠的薄煙從梨上雪的頭頂飄忽而出,眨眼間,煙霧散去,現出一個不論是長相還是全身透出的那股子氣質,皆是陰豔的男子。
且,還夾雜著一股子邪氣的味道。
男子身著一身濃綠的薄紗衣袍,一手捧著一頂小巧別緻的紫金香爐,單手撐著腦袋,側躺在地,一頭髮絲如黑墨般潑了一地,半露香肩,微敞胸膛。
男子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望著婪,笑若花綻,“大師兄怕是遇到小夜夜了?竟破天荒的誇起師弟來了。”
“你既知道,那就勿怪本座,限你三天之內,讓她心甘情願的回到本座的身邊。”婪斂卻了笑靨,面無表情的說道。
男子笑了起來,聲若銀鈴,又似鬼魅,“大師兄有旨,魘九郎哪敢不從呢。”
他笑音未落,整個人又成了一股子綠色薄煙,嫋嫋繞繞的消逝了。
婪緩緩從袖子抽出一把柄上鑲有黑鑽石的匕首。
他似冰做的晶透手指,一路細細的撫弄著匕首的每一處,直至撫上匕首最鋒利的刃口,笑靨邪氣肆意,“你若是回了來,本座,要如何罰你呢,小乖乖……。”
話到尾處,鋒利的匕刃割破了他的指尖,銀晃晃的匕刃上的鮮血,格外的妖異刺眼。
他收了手,傾下身,伸出了淺粉的舌頭,舔著刃上的血液,冰冷的雪色瞳底處,綻出一抹瑰麗而邪異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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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浮花宮。
宮外冰天雪地,銀裝素裹。
宮內暖香浮動,青煙嫋嫋。
兩席香案,一方置上綠玉香爐,一方置上黑白棋盤。
香爐青煙升起,棋盤兩手對弈。
“哦?原來白夜未央竟然真的是鳳族嫡系。”夜薇香兩指夾了一粒黑子,置在棋盤之中,半垂著血色睫毛,嘴角牽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花浮影端起印著黑薔薇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清茶,見她感了興趣的樣子,便輕笑一聲,不急不速的繼續娓娓道來,“冥界興於一介神秘女子之手,無人知道那女子的來歷,但那女子手段很是厲害,竟然僅憑一己之手就建立那樣一個曾令無數修為者聞風喪膽的地方,不論是怎麼也殺不死的骷髏兵,還是怎麼也傷不了的殭屍,都令六界所有首腦頭疼不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冥界日益壯大,不曾想,今日竟然這般的落寞,都是因為那個女子愛上了自己的劫數。”
“一個男人。”夜薇香抬了眸,言笑晏晏的瞧向花浮影。
花浮影喟嘆一聲,然後意味深長的笑看夜薇香,“沒錯,是個男人,還是當年在神界風頭最盛的男人。”
夜薇香將視線移向不遠處的*榻上,那個銀灰長髮凌亂的睡美男身上, 笑容越發的甜美了,“紅蓮業火的確厲害,畢竟不是什麼火焰,都可以消融萬物的。”
“再配上一雙勾魂奪魄的冥眼,真真是如虎添翼,不是?”花浮影遂將視線也一同落在了仍在昏睡的白夜未央身上。
“當然。”夜薇香收了視線,伸手在黑玉棋盒中捏了一枚黑子在指尖把玩,“只可惜,卻是個缺心眼的傻子。”
花浮影聽了,卻沒好氣的輕笑,“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依我看,他就是因為是個傻子,所以才這麼便宜你,讓你輕易的掌控在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