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的。沒想到除了皇上賞賜了千庅白銀,皇后娘娘和各宮的娘娘也賞了不少好玩意兒,我對那些叮叮噹噹的東西不感興趣,叫三娘給我換成了銀票,揣著方便,然後便來和熟識的姐妹們閒話家常了。
四喜班的姑娘們一見我就把我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說開了:
“你不知道,展瑤妹妹那日的出場好似天女下凡,把那些個公子王孫看得目瞪口呆。”
“是啊是啊,在各色的宮燈照耀下,姐姐長袖舒展,綵帶飄飛,就好似九天仙女下凡,在姐姐手中,那些絲帶就像活了似的,旋成了一朵朵綻開的花,真的好美啊!”
“如今這天京城都傳開了,說四喜班戀舞姑娘的舞姿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我有那麼好嗎?聽她們說得興高采烈,我一句話也插不進去,只得在一旁傻笑著。
“哎!展瑤妹妹,聽她們如此說來,我這個真戀舞怕是比不上你這個假戀舞了!”戀舞假作哀怨地說道,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戀舞姐姐是不是吃醋了?”琴吉兒笑問道。
“展瑤是救命恩人呢,我那敢吃醋啊,我是怕你們這幫小蹄子見了她就不理我了。”
一時間眾人笑鬧作一團。
我是凌府四小姐的事,只有三娘和念瑤知道,我囑咐了她們別說出去,就還當我是夏展瑤好了。這裡正玩鬧得開心,有個小丫頭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戀舞姐姐,不好了,又來了幾位公子,硬是要見姐姐,三娘在那兒都快擋不住了。”
戀舞眉頭一皺:“沒給他們說我傷了腳在休養,不宜見客嗎?”
“三娘說了,他們不信,以為是戀舞姐姐拿架子,故意躲著,他們還說是什麼人面子那麼大,怎的戀舞姐姐見得別人就見不得他們。”
這不明擺著是說我嗎?我叫上小丫頭走了出來:“什麼人這麼囂張,憑什麼他們想見就要見啊,我看看去!”
剛出門來,就看見幾個公子來到了樓下,三娘還在那兒說著好話辛苦地攔著。
“我說這戀舞姑娘肯見的人是誰呢,原來是你!”束元晦高叫著跑了過來,他身後是平王、端木偁和楚湘寒,敢情今兒這幾人玩“四人幫”啊!
我上前一一見過禮,說道:“戀舞姑娘從宮裡回來後就扭傷了腳,這會兒正躺床上休養著呢,沒法兒見客,幾位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至於難為人家吧?”
“那你怎麼能見他?”束小弟問了個很白痴的問題。
“你和我能一樣嗎?我和戀舞是姐妹,你確定自個兒沒搞錯性別?”我斜睨他一眼,“幾位爺,擅闖女子閨房怕是不大好吧,等得戀舞傷好了,自然會和各位相見。不如這樣,今兒就由三娘請幾位爺喝杯酒,再叫上幾個好師傅,彈幾首好曲來聽聽,等戀舞傷好了再給各位獻藝,如何?”
三娘只要這幾位不硬闖就阿彌陀佛了,趕緊叫人備席去了。
見我這麼說,另外幾個都笑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有束元晦氣得拿眼瞪我,我在心裡腹謗道:再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彈珠玩!
“本王去了凌府幾回,都聽說四小姐病著,怎麼卻是在這暖閣出現,而且看起來精神好得很哪!”剛坐到席上,束連成就笑看著我說道。
“雲萱在宮中那日確實受了些風寒,昨日才好些,也和幾位爺一樣,惦記著四喜班的姑娘們,特意過來看看。”
聽我話語不太對頭,束元晦急忙說道:“咱們可沒惦記著四喜班的姑娘,只是想來看看舞姿如此動人的戀舞姑娘是何模樣。”
“戀舞不是四喜班的嗎,她不是姑娘嗎?還說不是惦記人家的姑娘?”我快語搶白幾句,束元晦更是氣得鼓起了腮幫子,我想自己可能有點虐待兒童的惡質。
“咳咳!”束連成咳兩聲,轉移話題,“難得遇上四小姐,咱們談些個別的。四小姐功課學得如何了?”
“沒問題,都說名師出高徒,我那兩個師傅都是名師,我當然是名副其實的高徒了!”我爽快地答到。
“哦?”束連成來了興趣,“這麼自信,那……作首詩來本王也給評評。”
這人就一假面王爺,整天用懷疑的眼神看我,你當我看不出來?我怕他們定題目,我記不起那麼多詩來,趕緊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就以雪為題作詩一首。”
我慢吞吞地念道:“一片一片又一片,兩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
“哈哈哈!”束元晦捧腹大笑,“你這也叫詩啊,接下來是不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