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處,這才發現端木偁站在他的身後,看我的眼神帶著鄙視,我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把事情弄得更糟了,他該不會以為我對束連成投懷送抱吧?想要開口解釋幾句,他卻轉頭看向別處,並不理我,一時之間我也找不到話說,只得訕訕地問束連成:“平王可是找我有事麼?”
還好束連成終未生氣,又恢復了往日常掛在嘴邊的笑容:“七弟自己脫不開身,定要我替他跑一趟,親自來接你這位小師妹過去。”
小師妹?我還是你大師姑呢!這時卻不敢開罪這位主兒,只得笑道:“七皇子壽誕,雲萱怎敢不到,哪敢勞動王爺親自來接!等明珠妹妹那兒準備好了我們自然會過去。”
我可不想親自招呼這兩位不速之客,對錦書銀笙使了個眼色,這才對他們說道:“王爺和端木公子想是還未去過明珠妹妹那裡吧?錦書,領王爺他們過去瞧瞧五妹妹那裡可好了?”
錦書和銀笙站在旁邊,想是被嚇呆了,還沒緩過來呢,全沒了平日裡的機靈勁兒。
“本王走得渴了,先在四小姐這兒喝杯茶吧!”誰知平王是個不知趣的主兒,我又不能一巴掌把他打出去,只得把二人迎進院內,叫錦書奉上了茶水,讓銀笙去請明珠過來。
束連成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把弄著手中的茶杯,眼光不時地從茶杯轉到我的身上,端木偁則是低頭專心品茶,無人發言,搞得氣氛真是沉悶。
好啊,要比大眼瞪小眼不是?他們不說話,我也保持沉默。
就在束連成沉不住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我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妹妹凌明珠就過來了。我這個妹妹雖然喜歡的是束瀟然,但是在別的男人面前,她照樣不掩風情,尤其面對第一美男端木偁,此刻的她羞羞答答,盡顯女兒嬌態。
凌明珠確實漂亮,大大的眼睛,雙眉彎彎,鼻尖微微上翹;一張櫻桃小嘴,笑起來臉上還有一對小酒窩;配上她那一身的珠寶,就像一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端木偁喜歡的女子難道是這樣的嗎?我心下揣測,有一絲酸澀慢慢從心頭飄過。
這次坐的是宮中的馬車,直接坐到了內城才下來前行。壽宴在七皇子居住的韶陽宮舉行,據說這原是他母親端妃的行宮,只是那位娘娘福薄,在三年前病逝了,要不說不定皇后之位也輪不到衛婉茹頭上。我們是最早到的一批人,七皇子一身新衣,精神抖擻地忙著指揮內侍做這做那的,一見我們,趕緊迎了上來,笑得一臉的陽光燦爛。
“雲萱,今兒你可逃不掉了,我父皇已應允了,讓咱們幾個學琴的比試比試,你要拿不出真本事來,就是欺君!看你這回可還敢藏著掖著!”他湊到我的耳邊悄聲說道。
明珠捱得近,聽到了,驚異地看著我:“四姐,七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淡然一笑,搖頭不語,什麼意思?呆會兒你就知道了!
平王和他的平王妃坐一塊兒去了,端木偁也被幾個美女纏住了,四下沒有認識的人,我問束元晦:“怎麼不見其他人?”
他答道:“一會兒就到,你要嫌悶就先到屋裡歇著。”
早來的客人或談笑,或下棋,或吟詩,或作對,本人對那些都沒對七皇子屋中擺設和那些個賀禮的興趣來得大,依了束元晦的建議,由內侍領了進屋裡坐下。我四下打量,不愧是皇家,連痰盂都是值錢貨!
還好我的賀禮是爹從凌家庫房裡拿來給我送的,一個上好的白玉盤,要是花我自個兒的錢,那還不讓我心疼死!在我眼中,七皇子這屋中的一切都變成了白花花的銀子,足以消解我目前之困窘,以至於當皇上皇后及宮中眾位貴人來到的時候,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毫無所覺,只想著要是能順手牽羊地順走那麼幾套古董的話,該拿到哪兒去銷贓!
還好今日跟來的是銀笙,把神遊太虛的我及時“掐”回神智,拉出了屋與眾人一起跪下,不然可就罪過了!這丫頭真的是用掐的,我覺得手臂肯定青了。
三呼萬歲後,終於得以平身,我這可憐的連神仙也沒跪過的膝蓋,到了這兒居然跪了一次又一次,真是鬱悶。我心下憋了一股氣,更堅定了打敗束元晦決心,為著金錢,為著尊嚴,我都要拼了!冷眼看著坐在皇帝身邊的束元晦,我暗道:小子!戰事是你挑起的,別怪姑姑不給你面子,你就等著姑姑來收拾你吧!
果不其然,杯光酒影過後,皇上宣佈琴藝大賽開始,其規則形同擂臺賽,每次勝出者皇上皆有賞賜,最後留下的一個則是最後的勝利者,賞賜也最為豐厚,並可向皇上提一個要求,評判就由琴技天京第一的岑無寂擔任。結義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