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疾,客死異鄉,幸得有同鄉之人將其遺物帶回。”
說著這賈直拿出一個藍布包裹,遞給了束連成:“這是伯父的遺物,想必王爺有用,小民就帶來了。”
束連成開啟一看,是一本裝訂粗糙的琴譜。
他看了幾段,嘆道:“此人果然是曠世奇才,這些曲子都作得精妙啊!真正可惜!”
他問那賈直可會琴技,賈直連說自己只是個粗人,只做點小買賣維持生計,別的什麼都不會。
當下束連成給了賈直五百兩銀子,將他的琴譜買了下來,那賈直千恩萬謝地走了。
“既然此間事情已了,我們也該回去向父皇回稟了!”束連成轉向我們幾個說道,“你們都去準備準備,明日咱們就出發回天京。”
於是我們幾人分頭回去準備。
我先到舅舅家,他們一家呆了一下午。舅媽摟著我唏噓不已,說是怎麼來了不陪著她,如今卻又要走;兩個表弟也拉著我,捨不得我走;素月更是,直問我能不能等看到她生了孩子再走。
只有舅舅還算冷靜,不過也是紅著眼睛的:“你們別怪她了,她爹如今封了威國公,身份更是尊貴,一個千金小姐,走或者來,也不是她自己說了能算的。”
我招手叫過維揚問道:“在學堂跟著師傅學武,學得如何了?”
維揚答道:“學了一套羅漢拳,還學了輕功。”
“耍一套我瞧瞧!”我笑道。
維揚便在廳前,虎虎風生地耍了起來,步伐穩健,竟頗有根底,看來學堂請的這師傅功夫也還不錯。
“舅舅,咱們做生意的,學點武防身也是好的,要讓維揚繼練下去。”舅點頭稱是。
我掏出一個小冊子:“這是一本劍術心法,是我花錢從別人手中買來的,無顏說是很好的功夫,維揚拿去照著好好練,定能有所成就。”
維揚喜滋滋的上來拿去便翻了起來,很是高興。
又說了會子閒話,我吃過了晚飯,這才回到小樓。
無顏一閃身跟在我後邊進了屋。
我一見他就罵道:“無顏你可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對方是平王,他處心積慮地要找好曲去討好他老爹,你無論開多大的價錢他都會考慮,怎麼五百兩銀子就把你給打發了?”
無顏委屈地說道:“小姐你又不早說,我只想著早點把這事結束就好了,哪裡想得了那麼多!”
我連連說著可惜,無顏要把銀子給我,我笑道:“你自個兒留著花吧,讓你演了這麼一場戲,這好處費我就不另給你了。”
無顏也不推辭,笑著將銀票收回,告假往學堂去了。我就知道,他準是拿去兌成現銀,給他那些小徒弟送去了!
叫了傅青雲過來,將小樓的印鑑正式交給了他,此後我與小樓就無瓜葛了。
第二卷
何事苑內成冷清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最近加班,不得空閒更文,讓親們久等了! 崇仁十六年冬月二十七,我隨著平王一行經過長途跋涉,到達帝都天京,這一路上倒是平平安安,什麼驚險也沒發生。
束連成從潞州選了五位藝人進京,三男二女,或擅長琴技,或善作歌舞,各有所長。到了岔路口,我和二哥與束連成商量,事情既已辦畢,我們兄妹先行回府,人和琴譜就由平王帶了進宮覆命。
束連成見我一臉倦色,點頭應了,於是二哥調轉馬頭,與無顏並轡而行,三輛馬車一輛向著凌府,兩輛向著宮門各自駛去。
車中除了我,還坐著荷煙和小月。我原本打算讓荷煙、小月和長亭都留在潞州舅舅家,還可幫助照顧即將生產的素月,沒想到只有長亭願意留下來,荷煙和小月是說什麼也不願意,非得跟著我,臨行前拉住了我哭哭啼啼,就是不放手。我正打算苦口婆心地勸說一番讓她們留下,束連成卻開口幫腔,將這倆人塞進了馬車,我只得作罷。不過也好,這一路行來我們三人說說笑笑,時間卻是好打發多了。
她們兩個都是南方人,從來沒出過遠門,這一路北上,天氣是越來越冷,好多地方都下起了雪,我內力深厚,倒是沒覺得有多冷,她們兩人卻給凍得夠嗆。
剛進府,二哥的小廝小文小武就上來將他拽了去,這位哥哥一向待下人也是親厚的,所以沒人怕他,出趟遠門回來,總不會空著手的,敢情小廝們是想討點賞頭。我笑著看他們走得沒了影兒,心下倒是挺挺羨慕的,我的丫環就不見出來迎我!
一路上丫環僕婦們見到我就躲,奇怪了,這凌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