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你們的動靜!”
“那好吧!”銀笙說道。
我輕輕揮動一下劍身,因為貫透了內力,軟劍過處,一陣嗡嗡之聲響起。當初打造了這把劍防身,卻希望永遠不會有用到它的一天,但是事與願違,這已經是它第二次出鞘了。劍啊劍,你藏了這麼久,確是寂寞了,今日就讓你展現風采吧!
我站立到銅鏡前,劍身的光芒被銅鏡反射回來,閃著冷冷的寒光。輕勾腰間的玉扣,劍身插了進去,直沒入柄,扣好腰帶,我罩上外衫,一襲男子的黑衫,然後面對著鏡子戴上了面具,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鏡中的笑容猙獰無比,恍如魔鬼。我轉頭盯著屋裡的沙漏,流沙只剩了一小撮,很快就會流完,午夜,亥時,很快就到了!
出了屋門,邊玉和岑無寂黑衣蒙面,候在了門外。這是一個無星無月的夜晚,很適合作案。
“走吧!時辰快到了!”我對他二人說道。
“憑我們三人之力,能救出他們嗎?”邊玉擔心地問道。
這時東面皇城所在之處升起一股濃煙,火光沖天,映紅了半個天京城。
“誰說只有我們三人?”我看了看紅光籠罩的天空,說道,“聲東擊西,好計!咱們的援兵出現了,快走!”
我不會懷疑束瀟然,他說有人助我,就一定會有!
因為岑無寂對刑部大牢最為熟悉,就由他領頭,我們展開輕功,飛簷走壁,向著目標而去。接近牢房時,我掠到前面,對岑無寂和邊玉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他二人心神領會,伏在暗處。
從氣息上我已經聽出,刑部牢房門外,埋伏了不少人。我在屋頂站直了身子,故意露出了身形,目光如電,直視著對面的大樹,傳音入密道:“閣下可是在等人?可有信物?”
樹上這人呼吸最弱,武功顯然是埋伏的十幾個人中最高的,必然是領頭之人,只是隔著蒙面黑巾,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他蹬了一下樹幹,身子借力彈出,在空中一個漂亮地旋身,停在了我的面前:“你是何人?”
雖只是短短三個字,我卻聽出了他的聲音,正是在束瀟然府上被我下過迷藥的暗衛首領,那個令我覺得有些眼熟的人!
“我知道你是誰了,不過信物還是要查驗一下,拿來吧!”見他不動,我才意識到我現在是用男聲在講話,於是恢復了本音說道:“別緊張,這次我不會給你下迷藥了!”
他身形微微顫了一下,露在外面的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我,一陣熟悉的感覺又一次掠過我的心頭,這個眼神,我到底在哪裡見過?
他掏出一件小小的物事,向上拋去。我輕笑一聲:“你試我功夫麼?”倏然之間原地拔起,飛身上前,將那物接在手中,觸手冰涼,映著東面的火光看去,正是束瀟然給我的龍形玉佩,正中間刻著一個“涼”字。
“確認了麼?”他問道。
我點了點頭,拱手抱拳:“多謝相助!”
他拿出一張紙,遞到我手中:“刑部牢房共有兵勇三百一十六人把守,這是刑部牢房的地形圖,標紅點的地方是守衛佈防。我家主子吩咐了,一切行動聽你指揮。”
“好!”我才不會客氣,“你的人有多少?”
“包括我在內,有十六人。”
“讓他們隨我來,救人最好不露出動靜,救出人之後,我與你們一起斷後,”我停頓了一下,“如果兵勇能夠放手,最好不要殺人,但是阻我者,死!”
他不再言語,點頭表示知道,一揮手,十五個清一色打扮的黑衣蒙面人從暗處湧出,我輕飄飄地落下屋頂,他和邊玉、岑無寂也隨後飛身而下。
有了地形圖,我們很輕易地避開了守衛,沒花多大力氣就潛進了刑部大獄。
到了大獄內,那蒙面人走在前面,獄中大門由豎實的粗厚橡木做成,非常紮實,利刃也難以砍斷。他丟了一顆石子過去,守門的獄卒走過來,岑過寂和邊玉身形剛動,我已經與蒙面人一手一個,將那二人放倒在地,差別只在我點了獄卒的昏睡穴,而蒙面人則是“砰”地一掌將人拍昏死過去。留下幾個人守在外邊,我們開了牢門魚貫而入,進到裡面。
蒙面人悄聲說道:“因為沒人進來過,不知道暖閣眾人關押的具體所在,這裡牢房有百餘間,咱們分頭找。”
我們的動靜驚動了那些沒睡著的和睡眠淺的犯人,有人坐了起來,睜開眼睛,興奮地看著我們,抓住牢門小聲嚷道:“救救我,救救我!”
蒙面人劍光一閃,指向其中一人的脖頸,厲聲輕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