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氣結,柳眉一蹙,搶先打斷他的話,沒好氣的說:“別想我再去要了,上次替你要天目山的茶葉已經很丟人了。”
老者卻抗議:“願賭服輸,小芳你耍賴。”
少婦撇了撇嘴,扭過頭去,不搭老頭的話茬。
另一邊的中年男子卻湊上來笑嘻嘻地問:“師傅?您看今天的比試落日宗的那小子還能贏麼?”
紫袍老者將二郎腿翹起,伸了個懶腰,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中年男子趕緊給老者拿捏肩膀,以示孝順,老者這才滿意,喝了口茶水,搖頭晃腦的說:“這次吳小子懸了。”
“為什麼?師傅?難道利北斗會比禪青雷厲害?”中年男子不解。
“那倒不是,禪青雷要比利北斗穩穩的高出一線。”老者搖頭。
“那你又怎麼說他會說?”白衣少婦忍不住插嘴。
紫袍老者笑著看了她一眼,一直看的少婦面色緋紅,直至快要暴走,他才收回目光,咳嗽了一聲,正經的說:“因為利北斗這次帶了魂印之器‘離合環’啊,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武器,但即便是武師境界的高手,也也未必能夠躲過他人環合一的一擊啊,嘿嘿,搞不好,那小子會有性命之憂啊。”
“啊,那我的銀子……”中年男子頓時色變,想起自己押注吳鵬威勝的五百兩銀子,神色哀怨的撇了白衣少婦一眼,都是她讓自己下注落日宗小子贏的。
而白衣少婦則是視若無睹,蹙起眉頭望著擂臺上站立的青色人影,好看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擔憂之色。
“性命之憂麼…………”
………………
大雪停滯,陽光明豔,天氣出奇的好。
利北斗站在武王大賽的擂臺上,目光索然的望天,一臉木然。
他雙手攏在袖子裡,象是一個對天空痴迷的小孩,臺下圍觀者眾多,人山人海,七嘴八舌,聲音噪雜,但一句都入不了他的耳中。
他頭戴一副頗具古風的道士冠履,高冠長袍,很有幾分古武道修習人的風采。
過了一會兒,圍觀的人群中又響起一陣不小的動靜,不遠處,一個身材白袍的清秀少年走了過來。
少年神情淡然,一頭黑髮用青色的絲帶綁住,步履輕盈,清秀儒雅,在他身後三步之外,則跟著一個神色索然的中年男子,男子手攏在袖子裡,頭微微低著,亦步亦趨的跟在少年身後,節奏始終如一。
人群之中立時議論紛紛。
“呦,這不就是那個吳威麼,怎麼這麼年輕啊,看上去才十六、七歲吧,真有那麼厲害麼?”
“人家才十五,看走眼了吧。不厲害?你那天是沒看見,禪青雷的寂滅大手印威勢絕倫,居然被他一掌就破了,我看這次利北斗也慘了。”
“你知道什麼,利北斗的實力不差,在武魂中階第四層,最重要的是,他這次獲得了師門派下的魂印之器‘離合環’,嘿嘿,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離合環’的威力可不得了,*開出的勝率是一賠十,那吳鵬威再厲害,這次也輸定了。”
“真的假的…………”
“不信走著瞧。”
………………
吳鵬威走到人群裡,陳天等人早已等候多時,聽見人群裡的議論,他笑了笑,轉問陳天:“有押我贏麼?”
陳天猶豫了下,說:“只押了一萬兩,長老,利北斗很厲害,尤其他的離合環,你要小心。”
吳鵬威淡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上擂臺。
………………
擂臺上,利北斗正將目光從天空收回,凝視吳鵬威,眼中有鷹目一般銳利的光澤閃過。
“吳威,我們又見面了。”
利北斗聲音低沉,象是一把藏在鞘中嗡嗡作響的劍。
吳鵬威淡然作禮:“利師兄好眼力,還記得在下。”
利北斗卻冷然一笑,“吳威,何必裝模作樣,我說的見面是兩週前的深夜,十里驛館。”
他聲音壓的很低,臺下人聲鼎沸,只有他和吳鵬威二人可以聽見。
吳鵬威神色淡然,只是雙眼微微的眯起,如同月牙。
“利師兄此話怎講?”
利北斗直視吳鵬威的眼睛,冷冷的說:“我認識你的眼神,那個晚上,你就是這樣在我面前將我宗門的弟子殺害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既然你認為我就是那個兇手,為什麼不稟告師門,來緝拿我了?以‘離合宗’的實力,我相信對付我輕而易舉。”吳鵬威聲音很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