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閃爍,猶如水波一般盪漾,露出了兩個迥然不同的造型。
一個披著金色長袍的金髮青年以及一個渾身籠罩在一團黑霧之中的人形。
“魔骨、鬼骨見過武道盟主。”
二人抱拳作禮,對著不遠處盤膝坐在地毯上的青衫秀士極為恭敬的稱呼。
“二位真君免禮。”青衫秀士卻瀟灑的揮了下衣袖,爾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好酒,草原上的酒就是醇香。”
那身穿金袍的青年卻俯身笑道:“盟主,這酒乃是大草原與荒漠交接之處生長的一處異果,十年一發芽,十年一生長,十年一結果,唯有過了這三十年的異果才能釀出這芬芳的酒水,醇香且意味深長。”
“難怪,這酒水色澤血紅,初始喝不慣,可一旦杯酒入肚卻是回味無窮,原來所得不易。”青衫秀士搖頭讚歎。
魔骨真君又笑言:“這果實就是赤紅如血,釀出的水酒也就一般顏色了。”
“好東西啊…………”青衫秀士望著杯中色澤純紅的酒水,不禁謂然一聲長嘆,竟是捨不得飲盡了,只將酒杯放下,長身而起。
一旁的魔骨真君見了,笑著說:“這酒水也不是什麼稀罕之物,盟主只管去喝,喝完了殿中還有珍藏。”
青衫秀士卻擺了擺手:“凡事皆需有個度,再好的酒喝多了也就沒有味道了。”
他轉身踱步,望了望一臉笑容的魔骨真君,淡然相問:“二位,擊殺了血骨之後,可就是與神殿徹底反目,沒有一絲通融的餘地了,二位不覺得遺憾麼?”
青衫秀士說的雲淡風輕,可魔骨真君的面色卻是微微一變。
“盟主說笑了,既然已經動了手,自然沒有回頭路可言,只望盟主莫要食言,當初所言不要忘記才好。”魔骨真君又躬身做了一禮,態度恭謹,言辭卻顯得犀利。
“你放心便是,異日你將‘枯骨、死骨’引來,我替你們收拾了,從此白骨神殿你二人唯尊,只不過,記得事成之後助我一臂之力,掃了那江北武道。”青衫秀士淡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魔骨真君眉頭微蹙,“盟主所言輕鬆,但白骨神殿之中的神君猶在,我怕…………”
青衫秀士卻揮了下手,“無妨,我已約定了高人,定然會將你們神殿的神君搞定,你只管去吧。”
魔骨真君與身旁的鬼骨真君凝視一眼,爾後道了聲“告辭”,化作兩道淒厲的光氣而去。
青衫秀士負手而立,等了片刻,這才對著虛空而言,“出來吧,等了那麼久,不覺得無聊麼?”
草原上分明空無一人,天地寂寥,青衫秀士仰天而言,猶如自言自語。
可這個時候,虛空之中的一處空白忽然撕裂了開來,一個俊逸的少年懸浮於其上,象是朵羽毛飄蕩而下。
青衫秀士轉過身,凝視對方片刻,眼神犀利的一如掌中古劍。
“好,我在江南聽說了你無數的事蹟,很漲我們江南武道的臉面,你的出現不啻於抽了江北那些土鱉一個響亮的耳光,很是大快人心,只可惜我終年忙於盟中瑣事,與你緣慳一面。”青衫秀士淡然一笑,儒雅無雙。
這少年正是吳鵬威,他皺了下眉峰,爾後淡淡的說:“天下武尊高手人人對我得而誅之,盟主見了我難道就沒有一些想法麼?”
“想法?哈哈…………”青衫秀士仰天而笑,“天下人或許信那個什麼所謂的神祗,我卻半點不信,對我而言,眼前的東西才是真實不虛的,所謂的成神成聖,我一點也不關心,只要能夠一統天下武道,以我武道聯盟為尊,這便足夠了,其他的事,由得他去,先把此事完結了再做議論。”
“可到底人心抑制不住**,能夠從武尊登臨武聖境界,難道不好麼?有了更強的實力實現夢想不是更容易麼?”吳鵬威一臉淡然,絲毫沒有被青衫秀士的一番鏗鏘話語引翔他處,依舊警惕不減。
青衫秀士擊節而贊:“不錯,你說的有理。”
旋即話峰一轉:“若是常人,有你這樣的思維再是正確不過,可惜我是佈局者,需要一覽全域性,在那些絕頂高手將精力放在追殺你的時候,我卻可以蠶食他們的門派,這些人大多是門派的中堅力量,少了他們,門派的實力不啻於大損,我攻擊起來就少廢了許多周折,對我而言,這樣的好處更大,難道你不覺得奇怪麼?江南武道宗師巔峰高手不在少數,神祗降恩之後,應該會拼命追殺於你,為何一個也沒有。”
吳鵬威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你是個聰明人,總該知道我所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