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洞中的木宵則如同粉末一樣漱漱而下,其細膩程度簡直比最細的沙礫還要微小。
這時候,丫鬟靈兒和鈴兒都從屋子裡跑了出來,看見梧桐樹中的一個大洞,都嚇的咋舌不已。
這梧桐足有兩人合抱,年齡起碼上了五百年以上,堅硬程度可以比擬生鐵,一點也不下於海青石。
能夠將其擊裂或是擊破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竟然能將梧桐樹碾成碎末,這種威力實在是讓人咋舌。
在吳家當了多年的丫鬟,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吳鵬威自己也嚇了一跳,想不到金系武技威力銳利如斯,擊打出去的剎那,他直感覺自己似乎毫無阻礙,一下子就洞穿了過去。
水之輕柔兼有金之霸道,這一掌的威勢讓吳鵬威很是滿意。
他還想再試驗一番,就在此時,院子門外傳來一聲脆生生的女子聲音。
“威弟弟。”
吳鵬威扭頭一看,一個身穿淡黃長袍的少女俏生生的立在門外,女子容顏如玉,神色淡漠,恬靜的如一尾悄然綻放的百合。
“梅姐姐……”
吳鵬威笑了起來,收起掌勢,走了過去。
少女甜美一笑,拉著吳鵬威的手,笑著說道:“陪我出去轉轉。”
吳鵬威答應了一聲,和身後的丫鬟招呼了一下,隨著吳梅走出了院門。
出了院門,吳梅並沒有帶吳鵬威在吳府的宅院中出入,而是直接出了府門,駕了匹馬車,直接朝郊外而去。
天色一直明媚,可馬車內的吳梅卻面色清漠,清淡的如一抹雛菊。
吳鵬威一直安靜的沒有出聲,他看的出來,對面溫婉的女子明致的眼神裡藏著一絲哀愁,很淡但卻很清楚。
他一直沒有出口詢問,只是陪她安靜的坐著。
車輪滾滾,一路向北,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馬車停了下來,掀簾一看,是一處波光冉冉的湖泊。
湖泊之旁,路人稀少,陽光的餘暉灑在湖面之上,一水的金黃。
吳梅走下馬車,放目遠望,淡靜的如一抹菊花,盛開在湖泊邊緣,甜美到了極致。
“我還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來這裡,那時候你可皮了,皮的就象一隻猴子,整天在水裡竄來跳去的,誰都攔不住你。”
吳梅說話的時候目光遠眺,仿似又回到了久遠的從前,臉上露出會心的笑。
“是啊,那時候,姐姐你老愛哭鼻子了。”
吳鵬威吐了下舌頭,又好像回到了兒時的時光,依稀記起,那時候,他的身邊沒有母親,只有這個姐姐陪在身旁,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都是給你氣的?”
少女橫了他一眼,不甚嬌媚。
兩人又扯了一些童時的趣事,不知不覺中,日頭就沉了下來。
吳梅看著即將墜入湖面的夕陽,忽然悠悠嘆息了一聲,輕喚了下:“小威……”
“嗯?”吳鵬威答應了一聲,轉過頭來,發現吳梅的一雙妙目正俏生生的凝視著自己。
“明天,李家的人就要來提親訂婚了,以後……我怕很難再照顧你了。”
吳鵬威微微一愣,發現少女低下眉頭,纖纖素手使勁握住,身體微微的發抖。
“梅姐,你沒事吧?”吳鵬威關切的問道。
吳梅忽的抬起頭來,柔弱的一笑,不等吳鵬威回答就上了馬車。
吳鵬威想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車裡沉默如水,兩人都保持了適當的沉默。
又過了許久,少女的容色漸漸哀默,她撩開車簾,街道上人流熙攘,人生百態盡收眼底,這才又輕聲說道:“李家的那個人我早有耳聞,聽說他很優秀,年紀不足二十就已經達到了初階武士的實力,天資卓越,而且據聞母系的背景強大,和武道十大門派之一的‘天羅宗’有很深的關係,按理說,能嫁到這樣的一個夫婿我該很滿意了。”
吳鵬威靜靜的聽著,他察覺到少女眼中哀色卻是越來越濃。
“可我就是不喜歡,我聽說那個人生性風流,玩弄女子無數,經常出入風月場所,一想到這些,我心裡就怕,我怕自己的下半生會和家族裡那些姨娘般,枯守空房,坐等容顏衰老,直至男人都不願正眼瞧上自己一分,威弟弟,我真的好怕這樣。”
“我也知道世家男女,婚姻向來做不了主,但我真的不願意,不願意嫁給這樣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追去,我不願意去遷就他,從此成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