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制敵,甚至刀都未曾出鞘。
但與他比試的對手大多重傷倒地,光是刀意就足以切割開簡單的防禦。
最詭異的是,至今為止,沒人能看清楚零的招式,他只是簡單的一刀,就足以披靡無敵。
和零比試,可以說是吳鵬威目前最大的挑戰。
而吳鵬威,對於魂刃的使用,十分的生澀,甚至沒有一套使用武器作戰的武技。
好在般若武經之中給他提供了一個絕好的借鑑。
日字類混沌武技“長青棍”,千年之前的武學絕技,雖然不是現在的吳鵬威可以使用的,但卻能夠在其中瞧出奧妙,從而創造出自己能夠使用的招數。
“長青棍法”是佛門絕學,講究的是以靜制動,後發而先至。
棍法一點也不復雜,使來揮去一共只有三種方式,挑、砸、掃,但三種方式組合起來,卻綿延無絕,如同滾滾江水一般浩蕩,讓人難以應付。
但其中也有一些駁雜的缺點,不過這些駁雜的缺點卻難以逃過吳鵬威精準的算計。
大雪紛飛而下,吳鵬威看似眯著眼睛平視雪景,其實腦子裡早已開始快速的計算如何拆解“長青棍法”。
腦海中,一道道光絲匯聚而成一面鏡子,在上面不斷的重組長青棍法的招式。
而銀色的光霧也從半空中一躍而下,化作一個小巧沒有面目的人形,手中衍生出一條棍子,開始演練起鏡面中拆解重組的棍法來。
而一套套的棍法演練過後,鏡面裡開始改變為一種全新的技法。
銀霧化作的光人手中沒了長棍,卻多了一把長刀,長刀先是揮舞的生澀無比,而且很多時候,光霧化作的人形長長扭曲爆裂,那是強行運用技法,經脈錯亂的後果。
但每一次的失敗,總會是一種全新的積累,為成功埋下厚實的伏筆。
只是越往後,越接近成功,吳鵬威則越不滿意。
常規的刀技是不足取的,即便能夠刀法成形,也未必能夠和零一戰,那個絕世的刀法天才,是在懸崖邊斬風切鷹,摒棄一切雜念,和刀溶為一體的瘋子。
零是一個嗜武成狂的瘋子。
據青木說,在狂刀門下,原本還有一個傑出的弟子叫做刀一,實力在刀二之上,達到了武魂初階,可就是這樣一個年輕的高手,在和零的切磋中,被其一刀斬下了頭顱,從頭到尾,只是一刀。
零強橫的實力由此可見一斑,瘋狂也同樣驚世駭俗。
他的心中沒有世俗的一切束縛,刀即是一切,輸了就必須付出生命,
想要戰勝這樣一個瘋子,必須擁有超越常規武技的力量。
最起碼也要是混沌級別的刀技。
混沌級別…………
吳鵬威的心頭忽的一動,他聯想到了水火相剋的武技“佳人如夢”。
水火相剋的武技,帶來的威力是絕倫的,甚至超過吳鵬威的想象,在他見識過的月字類的混沌武技中,罕少有威力能夠和其相媲美的。
如果能夠將這樣的屬性衝突技法融入進刀法之中…………
吳鵬威忽的展顏一笑,心中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彈指一挑,窗戶上的橫木就此落下,窗外的雪色消失不見,屋子裡又恢復了漆黑一片。
靜寂的沒有一絲雜音。
唯有吳鵬威兩隻亮若星辰的眼眸灼灼有光,那是創造的血脈正在瘋狂的沸騰運轉。
…………
時間靜謐如水,流逝無聲,連著屋外的飄搖大雪,度過一個又一個日升月落。
當第三天,第一縷晨曦灑向大地之時,一聲清嘯響徹整個紫竹驛館的上空。
緊接著就是一聲巨大的爆破,一棟屋子的房頂被完全掀翻覆又在半空炸開。
驚醒了眾人的美夢。
第一章 刀影
大雪一連下了兩天兩夜。
細密的風雪就如同一個多情的女子,眷戀著雄偉的武王城,久久不願離去。
武王城西,秀美壯闊的平波湖。
湖水隱泛青光,湖面蕩著一圈圈的漣漪,連綿不斷的四散而開,漫天的風雪呼嘯而下,天氣冷的刺骨,湖面卻輕柔如初,始終未曾被凍結。
雪花融入水中,盈盈而動,化作最微小的水氣。
湖心正中,一舟橫波。
舟身不長,一共三米的長度,兩端細長高敲,寬度僅供一人能夠勉強側身。
舟頭處坐了一個身穿白袍的青年男子,手中握了一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