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比的過?這裡不比試煉星辰,你即便再有手段也是無用,沒有達到天兵之境,你根本就摸不到這天地元氣的竅門,過往再嫻熟的賭技用起來也不順手的,這一張黑金王卡,可是師傅放在我這裡的,弄丟了我如何向師傅交代啊。”
龍火苦著臉,吳鵬威卻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附耳輕語,不過片刻,龍火就轉憂為喜,神情古怪。
鬼凌雲卻顧不得這麼許多,當下摺扇一收,低喝一聲:“好,就這麼辦,此處乃是‘千奇集市’,落語無悔,輸了便怨不得旁人。”
吳鵬威卻說:“旁人自然不怨,不過這賭法卻要由我來定,如何?”
鬼凌雲好不容易引這兩條大魚上鉤,一張黑金王卡,什麼概念,只怕用這一張王卡開路,他都能夠成為當今八大宗門之一的摩訶宗的入室弟子了,往常,只有天資縱橫之輩抑或是在百年之內修到“精衛”級別的青年俊彥才有可能被收錄於八大宗門麾下。
這鬼凌雲都一百有二的年紀了,依舊是天兵之境,眼看入主八大宗門無望,如今突然來了這一方好事,有黑金王卡開路,不愁當今的八大宗門不收。
“一切由得你!”鬼凌雲長袖一揮,極為豪氣的說:“只要你贏了我,這桌上的一切都是你的。”
這一切自然囊過那龍魂戒指。
“好,我不和你比別的,就和你比猜大小,閣下連搖三次,我每次都能準確猜出大小,對了便是我贏了,錯了自然就是閣下勝了。”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這小子是不是瘋了,沉心石啊,那可是最為沉實的石頭,氣息都鑽不進去,遑論其他,除非是星帥之上的人物,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眼光洞徹這沉心石。”
“不錯,這小子氣息薄弱,至多就是一個公民,天兵都未曾達到,真是得了失心瘋……”
“我看不是失心瘋,只怕這小子背後勢力極大,如此賭注擺明了就是吃定了對方。”
眾人竊竊私語,就連那一直觀局不語的黑袍女子也是驀然一驚,一雙蔚藍的眸子驟然一縮,猶如夜視的貓眼,一線凌厲光澤稍縱即逝。
“‘九爺’,這小子莫不是瘋了?”身旁的胖子皺著眉頭詢問。
“九爺”卻凝眸看著那個之前盯著她看的青年,一臉淡笑,眉目間風淡雲清,卻有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飄逸。
“難道他是一個高手?抑或是故意口出狂言,還是別有所圖?奇怪,擁有‘鬼天師’的魂器和黑金王卡的人為什麼要鬼老二賭一場,這些東西加起來都不值那魂器的一角,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瞬間,思緒百轉千回,“九爺”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靜觀其變。”
此時,距離賭場的數百米之外,一座玲瓏華麗的八層飛瞻寶塔之上,雲氣瀰漫。
一個手握長劍的男子正站在寶塔第三層的閣樓之上,眺目而望,方向正是那賭場所在。
“劍南心,莫不成,你也對那小子產生興趣了?”
一聲戲謔之笑從耳畔傳來,不遠處,一個穿著五彩補丁僧袍的年輕僧人正踏步而來,嘴角含笑,舉止放、蕩不羈,不像個和尚,倒象是個酒肉閒漢。
“一場賭注罷了,我沒有興趣。”
握劍的男子轉過身來,他臉色冷峻,整個人猶如一把藏著鞘中的劍,鋒芒逼人。
“哦,鼎鼎有名的‘劍痴‘居然花時間在這裡坐了半個時辰,奇怪,莫不是今日的雲彩尤為好看?”這年輕和尚也不知從何處摸來一個酒葫蘆,就著葫蘆口就吞了一口酒水。
握劍男子卻一語不發,轉身,踏步於閣樓之中。
和尚也不計較,只是眯眼望著那一處握劍男子最先注目的地方,喃喃自語:“哼,能讓你劍南心分心的事,又豈會是無故小事。”
和尚眯眼,一道精光射出,於雲氣之間炸裂,那一方賭場上空的雲霧繚繞變化,中間竟然透出一個模糊的巨大眼目來,悄然注視著場中的一切變化。
“好,依你便是。”鬼凌雲長笑一聲:“莫說是贏三場,只要你贏了一場便算是你勝。”
這乃是先聲奪人,光是憑藉氣勢就壓倒對方,賭博賭博,賭的僅僅是技,更是心計。
不想吳鵬威卻一口答應:“好,鬼公子果然痛快,恭敬不如從命,那就一局定勝負。”言罷,將“九爺”用過的骰子搖了下,擦拭了一番,然後用力遞了過去。
鬼凌雲就象是吃了蒼蠅一般噁心,膈應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不過就想嚇唬一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