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卻是豁出去了,對著胖子大喝:“死胖子,你胡說八道。”眼珠子卻滴溜溜亂轉,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藍髮少女卻一下子擋在他的身前,冷著張臉:“又想翻窗跑路麼?告訴你,本小姐不吃這一套。”
無心仰天長嘆,瞪了一眼摸著金元寶樂開了花的胖子,準備束手就擒。
可過了半天卻毫無動靜,他扭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小師妹正瞪著一個正在喝酒的清秀黑髮少年,樣子極為驚愕。
他剛想上去問下是不是遇到親戚了,忽的只聽見藍髮少女一聲大喝:“吳鵬威,居然是你這個混蛋!”
坐在酒桌上的少年沉靜如水,只是淡淡的說:“王嫣兒,好久不見。”
半年不見,他愈發的讓人討厭了。
藍髮少女睜著一雙妙目,一咬櫻唇,猛的一跺腳,全身升騰出一團火紅的氣血之光,氣血之光縈繞成絲,如同兩團火焰繞在她的玉掌之間,少女驕喝一聲,整個人如同團火一般撲向了吳鵬威。
坐在桌子上的吳鵬威目光一緊,手中的酒杯一轉,一股柔白色的光忙便覆蓋其上,他屈指一彈,裹著白光的酒杯就象條匹練似的射了過去,與王嫣兒的火焰雙掌碰在一處。
“砰”
轟然一陣大響,王嫣兒的火焰雙掌卻給一個裹著白光的杯子擋住,竟然平分秋色,而停滯在班半空的杯子又猛然炸開,酒水濺了王嫣兒一身,狼狽不堪。
王嫣兒怒極,就想上去拼命。
一隻有力的手卻按在了她的肩頭上,無心道士從她身後走過來,笑著說:“師妹,有事師兄服其勞。”
然後,無心寒著一張臉,掃了吳鵬威一桌四人,冷聲問:“你們得罪了我的小師妹,就是得罪我李無心,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分鐘之內給我師妹道歉並且讓她開心,否則,我讓你們每個人留下身上的一個物件下來。”
無心說話的時候,聲音低沉有力,彷彿一頭低聲咆哮的野獸,眼神冷寒似刀,毫無一絲出家人的慈悲。
“我為什麼要道歉?”
吳鵬威卻抬起頭,迎上無心那鋒利的目光,平靜的如一汪秋水。
無心眉頭一蹙,眯起雙眼,有寒光一掠而過。
他左手一揮,一直放置於遠處椅凳上的長劍象是有靈性的飛入他的掌中,他緊了緊劍柄,一股湛然的柔白色光澤就從劍鞘上蘊蕩了開來。
白光漸漸冷硬,其中竟然夾雜了一絲金光,到了後來,混合著金光的白色光澤遊走於無心的全身,激盪的他道袍飛揚,烈烈作響,白光由下而上,匯聚成一個兇惡的飛鷹形象。
飛鷹躍上頭頂之時,早已跑的空無一人的二樓桌椅碗碟紛紛碎裂,象是被無形的巨手拍碎,四周氣流激盪,敞開的窗戶不斷的來回拍打作響,象是風雨飄搖。
吳鵬威只是靜靜的坐著,面色依然沉靜,只是漆黑的眸子卻越來越亮,彷彿午夜的星辰。
一道道白光從他腳下逆竄而上,然後流轉全身,如細密的水銀,泛著清冷的光。
劇烈的氣旋和罡風到了吳鵬威身前半米處,紛紛倒卷而回,象是撞上了無形的牆壁。
無心的眼神卻越來越冷。
大戰一觸即發,就在此時,王嫣兒在無心背後說了一句:“師兄,我只是想教訓他一下而已,你別動手。”
無心皺了下眉,古怪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師妹,氣血之力悄然散去。
“我不會打架,只會殺人……”
無心小聲嘟囔了一句,換來師妹的白眼。
好在一旁抱著金元寶傻樂的胖子衝了過來,拍著胸膛說道:“殺雞焉用牛刀,小師妹,且看師兄我替你出頭。”
胖子將元寶收入懷中,一跺腳,整個二樓的地面都晃動了一下,地板象是蛇一樣蠕起,一直向著吳鵬威所在的方向竄去。
就在此時,一直坐在吳鵬威身旁的王恆也怒喝一聲,飛了起來,一腳踩在蛇竄而來的地板之上,腳上一陣綠光閃過,地板立時無聲的裂成粉碎。
“長老、師傅,弟子來對付這個傢伙。”
胖子瞪著王恆,將手中的拂塵扔於一旁,捋起袖子,大聲說:“臭小子,就憑你也想對付道爺,真是不自量力。”
王恆也從懷中取出一個布條,綁縛於額頂,冷笑著回道:“胖子,一會輸了別趴在地上喘氣就成。”
胖子緊了緊褲腰帶,大喝一聲,舌綻春雷,邁步朝著王恆衝了過去。
他每邁一下步伐,腿腳上就會迸射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