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錯。”落日宗主轉過身來,細長的雙眸掃過殿中的眾人,冷冷的說:“宗門內防範甚嚴,我問過昨日守夜的弟子,根本不曾見過有外人侵入,因此,很大可能是藏在我派中的奸細。”
“宗主,昨夜來搶奪赤炎神珠之人,其中有一個傢伙施展的是‘枯木禪功’。”授功長老趴伏於地,驚惶恐慌。
“枯木禪功?”
落日宗主微微蹙眉,腦海裡閃過“枯木禪功”的資料來。
“枯木禪功”並非是什麼稀有的功法,但凡是大一些的門派裡都有其秘笈,但問題在於“枯木禪功”乃是一門非常生澀難練的組合功法,一百個人可能只有一個修煉成功,成功機率之低等同於自殺。
不僅如此,一旦修煉之後整個人會如同枯死的木枝般毫無表情,雖然內力大漲,但身體機能幾乎全部報廢,味覺嗅覺通通報廢,只剩下一個視覺而已。
修煉到高深境界,整個人就和一段枯木似的,毫無人生樂趣可言。
因此“枯木禪功”雖然威力不小,而且心法一直衍生到千人斬的境界,但修煉之人少之又少。
“當今的雁落十二宗門之中,修煉‘枯木禪功’的只有苦無上人,赤炎神珠雖好,只怕不會引起他的興趣吧。”一旁的刑罰長老插嘴說道。
“另外一個傢伙又是用的什麼技法?”落日宗主又問。
“另外一個傢伙用的似乎是土系技法,我見他最後一招,武魂凝練成一頭巨大的犀牛,技法如磨盤,運用的出神入化,一身內力不下於老夫,都在武師的境界。”
“哦,居然是這樣。”
落日宗主眉頭緊鎖,在大殿之中來往走動,似乎在思索其中之關竅。
一干人都默不作聲,不知道宗主到底在想什麼。
落日宗主長孫絕,向來喜怒不行於色,即便是門下弟子也很難猜透他的真實想法。
長孫絕來回穿梭不定,最後在授功長老的身前停了下來,他將一身紅袍的老者扶了起來,然後淡淡的說:“事情已經發生,也怪不得長老你,依我看,此事無非是有兩種可能,一是別的門派垂涎我們的‘赤炎火珠’,另外一種可能則是門派裡有內鬼,既然是有心算計,也就怪不得長老護不住‘赤炎火珠’了。”
授功長老頓覺羞愧,只是低頭不願出聲,鎮派之寶在自己手中流失,任誰都會覺得惶恐。
長孫絕又冷冷的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最後沉聲而言:“我不管是誰何方人物盜取了‘赤炎火珠’以及‘烈陽神功’,總之在一月之內,必須給我徹查清楚,落日宗雖不是什麼號令一方的大派,但事關宗門榮辱,決不能就此罷休!”
“只要讓我查出來是誰,就算傾盡全宗之力,我也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兄弟,你知道什麼是‘赤炎神珠’麼?”王恆半坐在吳鵬威身前,誇張的問道。
吳鵬威搖了搖頭。
“唉,你真是孤陋寡聞啊。”王恆喝了一口水,說:“天地之間有五行之結晶,這些結晶日久天長,吸收天地五行屬性之力,最後凝聚成珠,這珠不僅蘊藏著極為厲害的屬性力量,可以用作增幅武器或者鎧甲的核心之物,而且用來習練相對應屬性的武技心決之時,有事半功倍之效,尋常武人都欲求之而後快啊,價值不下於一把魂印之器。”
“哦,這樣啊。”吳鵬威淡淡的應了一聲。
王恆頓覺無趣,摸了摸腦袋,嘆息了一聲,“兄弟,都不知道你來落日宗幹嘛的,居然對於這些武人夢寐以求的寶貝一點都不動心,你那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了?”
吳鵬威笑了笑,也不作聲。
“唉,算了算了,你這個人真沒意思,我得出去找找了,聽說宗主發火了,要傾全派之力也要查出那些偷取重寶之人的來路,我得出去看看,指不定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王恆將桌上的水一飲而盡,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等他走了,吳鵬威這才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五行之珠?能夠淬鍊氣血之力,有點意思…………”
落日宗重寶失竊,整個宗門亂成一團,所有的人手物力都集中在了尋找失竊的寶物之上,因為不排除內鬼的可能,一時間杯弓蛇影,人心惶惶。
吳鵬威等一干雜役的工作量也下降了許多,反正無人看管,大家也樂得清閒。
一天的時間彈指即過。
到了夜晚無人之時,吳鵬威從屋子的一角挖出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