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這條龍雕得活靈活現,不知是誰雕的呢?”
漁人聞言凝視著石龍搖頭道:
“誰知道?我聽孃親說,甘年前,一個雷電交加的晚上,這一帶漁民都聽到一聲轟天怒吼,似是龍吟!”
說著回憶似的道:
“第二天清早便發現這條巨龍刻在山壁上,漁民們皆說這是龍神所為!”
“最奇怪的是,本在此地橫行的海盜,突然全部絕蹤,半個月後,又來了兩個奇怪的人,一個叫鐵畫,另一個叫銀鉤。”
“二人在山壁下搭廬定居,日夕交替看守,似為守護巨龍而來。”
“二人性情古怪,從不與人交談,僅靠捕魚作食,只要一發現陌生人近前,立即將其至於死地。”
漁民說故事之際,阿保機已然踏上了茅廬前的石階之上。
崖邊垂釣之人忽然聽到一陣蹬的腳步聲,身形為之一震,雙目精光陡盛,側目已見一一人疾步朝茅舍走來,冷哼一聲,手中漁竿一抖而出,“啪”的一聲響,銀鉤一帶,水中魚已如劍向阿保機飛去,魚齒隱泛紫光顯是奇毒無比,後面還跟著飛出一串毒魚。
阿保機甫聞密聲,毒魚飛至眼前,冷哼一聲,手中劍為之一緊,身形似未動,毒魚一撲已恍然落空。
銀鉤一見冷哼一聲,白然轉身,漁竿一橫,毒魚己然再度飛起。
阿保機乍見之下神色微微一變,雙足用勁,身形“呼”的一聲自石階上衝天而起,凌空一旋,手中劍一揮而出。
閃電之間,劍影萬千,毒魚文即被劈得支離破碎,凌厲無匹的劍勁更亙透魚絲之上。
魚絲本是柔長無力,惟阿保機剛強氣勁竟可惜柔絲急轉,二人雖未交手,銀鉤兵器己被震碎,不禁神色一變,倏的起身。
“呼、呼、呼”一陣暴響,阿保機已然掠身而上。
坐在房前寫字的鐵畫見了,雙目寒芒一閃,暗忖:
“好厲害的高手。”
手中毛筆一抖,測地泡醉濃墨,就欲出手。
陪他縱橫江湖多年的武器,就是他手中那枝簡單不過的筆。
然而此筆所點的硃砂卻絕不簡單,罵中飽含劇毒,觸之立即腐肉蝕骨!
見阿保機已然逼進,冷哼一聲,身形陡旋而起,大喝一聲:
“來者何人?竟敢冒讀龍壁聖地,受死吧!”
暴喝聲中,鐵畫勁聚於臂,手腕一抖,競在半空中畫下一個龍字。
硃砂凝聚,半空停留不散。顯見鐵畫的功力比銀鉤更高,但其功力雖好,字卻寫得更好,阿保機乍見之下,不禁脫口讚道:
“好字!”
話方出口,奇蹟突現。
龍字一聚四散,恍如驟化無數小龍衝向阿保機。阿保機見了冷哼一聲,不慌不忙,迅即運劍如屏。
睚眥必報劍加上阿保機頂級內力,簡直天衣無縫,滴毫不侵。
襲向他的硃砂立被破成一道匹練似的紅幕!
鐵畫見了不禁暗呼一聲:
“啊!好厲害的劍!”
身形一旋,手中之筆疾點向阿保機的前胸兩大要害重穴。抖出無數硃砂。
與此同時,“嗤嗤”兩聲暴響,阿保機駢指如電,兩道凌厲無匹,霸道絕倫的劍氣破空而出,挾著硃砂,宛如兩條血龍真身撲向鐵畫。
鐵畫乍見之下心中大駭,閃身疾退,堪堪避過倆條血龍。
阿保機內氣不收,劍氣直衝過去,噗的一聲,正射中石壁巨龍的雙眼。瞬時巨龍蒼涼盡去,雙目似要噴出烈火,威猛無匹。
銀鉤與鐵畫見了不由得驚大了雙眼,驚呼脫口:
“啊!畫龍點睛,神龍開睛,他……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
阿保機點睛一筆捏拿極準,妙如毫巔,恰到好處,飄然如仙落下,使人歎為觀止。
鐵畫、銀鉤二人乍見之下,即時跪下,似驚似喜,失常的叩頭起來,口嘴不停呼道:
“大俠恕罪,我們有眼無珠,冒犯威儀,尚請多多海涵。”
阿保機見了揮手道:
“兩位請起,不知者不罪,剛才得罪之處尚請諒解。”
鐵畫與銀鈞聞言起身道:
“多謝大俠諒解,我們就此告辭。”
話方出口,飛身而起,閃電般的朝崖下的大海躍去。
料是阿保機處變不驚,乍見之下,也不禁悚然動容。
此時彩菊告別漁人走到崖下,乍見二人從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