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東西?讓我想想啊,”夢瑤皺起了眉頭,“我的東西都帶回來了啊,沒有拉你家啊,對了,你不會是剛看到那張紙條吧?”)
“那張說給我留了午飯的紙條?”任函安小心的試探
(“對啊,任哥,你不會是今天才看見吧,我可是放在你枕邊啊”夢瑤好奇的問道)
“哦,那張紙條我昨天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謝謝你,瑤瑤,你做的飯很香”這時候任函安的內心才掠過一絲甜蜜與溫柔
“不過除了那張紙條,你還有沒有留下別的東西,比如在什麼地方寫了什麼東西?”他小心的誘導著夢瑤,他真的很希望夢瑤能夠承認那些字是她寫的
(“別的東西?”夢瑤仔細想了想,回答道,“沒有,我昨天上午起來以後,給你打掃了房間,然後做了午飯,留下字條就走了,沒有留下別的東西,我的化妝品什麼雜七雜八的都在我的包包裡,沒落在你那裡”)
任函安有些不甘心:“打掃房間,打掃房間,對了,你有沒有幫我打掃衛生間啊?”
(“當然幫你打掃了,”夢瑤感覺到任函安有些不對勁了,“任哥,發生什麼事情了麼,是不是你丟了什麼東西,你是不是懷疑我?”)
感覺出來夢瑤有些不高興了,任函安也沒心情跟她詳細解釋,繼續發問:“瑤瑤,我沒有丟東西,也沒有懷疑你什麼,我就想問你打掃衛生間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沒有啊,我沒有看到什麼東西,而且毛巾香皂什麼的我也都放回原處了”)
“衛生間的鏡子你有沒有擦?”任函安有些急迫了
(“擦了啊,是我沒有擦乾淨,還是鏡子碎了?”夢瑤以為是衛生間的鏡子碎了,感覺任函安有些大驚小怪)
“不是不是,你擦鏡子,擦鏡子的時候,你,你有沒有,有沒有看到什麼?”任函安嚥了好幾口唾沫之後才算把話說完整了
(“沒有,鏡子我擦得挺乾淨的”這一點夢瑤很肯定)
“真的沒有?”
(“沒有”)
“那最後一個問題,你昨天用的唇膏是什麼顏色的?”任函安不死心,他希望昨晚的事情是夢瑤開的玩笑
(“任哥,你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你別管,你告訴我你昨天用的唇膏是什麼顏色的?”任函安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這是他最後的稻草了
(夢瑤有些害怕,不明白任函安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小心翼翼的回答:“無色透明唇膏啊,我一直都用這種唇膏”)
“咣噹”任函安的手機掉落在地板上,根本沒有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夢瑤的焦急呼叫,最後夢瑤自己掛了電話
他坐在沙發上,右手肘戳著右膝蓋,右手掌撐著額頭,沉默中,擺出了活人思想者的造型
窗外大風起,天上烏雲蓋,遠處雷電閃,心中蕩蕩空
風大了,透過窗紗揚起了乳白色的窗簾,在空寂寂的屋裡肆意搖擺;雨落了,擠過窗紗淋溼了窗臺,淋溼了地板
“轟隆”又是一個炸雷,震醒了迷茫中的任函安,他看了看窗外陰沉的天空,沒有去關上窗戶,阻止風雨的肆虐,他沒有這個心情,他的心裡比窗外的天空還要陰沉
屋裡的燈還都亮著,浪費電費,誰在乎,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狂風拼命地撕扯著乳白窗簾,誰管它,自己昨晚的經歷還不知道怎麼解釋;雨水淋壞木質地板,誰擔心,自己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一顆煙,一顆煙,一顆煙
也不知道抽了幾顆煙,任函安有些醉了
別不信,連著抽菸,速度又快,特別是心情沉重的時候很容易有頭暈的感覺,反正俺有過
他晃了晃頭,強迫自己清醒一點,不論是不是真的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他都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解決
任函安走到窗戶旁,開啟了紗窗,直面風雨,他要自救
可是找誰解決,怎麼解決呢?
他回到茶几旁邊,找出了前幾天的報紙,仔細翻閱了起來幾個風水堪輿的廣告進入了他的眼簾
他根據廣告版面的大小和廣告內容,按照順序開始一個一個的撥打電話
打了五六個之後,他有些心灰,要麼對方的年紀大一些,口氣很狂妄,根本不願意聽他的話,只是告訴他有事情直接來公司面談;要麼接電話的年紀小一些,聽了他的描述很是不屑,說他說經歷的都是幻覺,他們是正規的公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