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知道是何緣故?”
絳衣少女一張臉漸漸紅了起來,輕咬著嘴唇,緩緩道:“你不用著急,有些人身子受不了這種藥物,昏迷的時間就會長一些……”
楚留香目光凝注著她,露出個感激的微笑來。
黃衣少女眼見風頭被同伴搶走,立刻搶著道:“若是你這位朋友之前也中過罌粟大麻,這藥起的作用自然也更大些。”
楚留香心中憂慮,故作好奇道:“這藥只是聞了就讓我全身無力,若是吃了豈不就要一睡不起?”
黃衣少女吃吃笑道:“這卻不然,只不過呀可能比死了還要可怕。”
楚留香道:“此話怎講?”
絳衣少女咯咯笑道:“這藥吃的多了固然要發瘋,若是吃的恰到好處,簡直可以令人飄飄欲仙,比什麼都舒服。”
黃衣少女接道:“只要上癮了就會再也離不開這種舒服,到時候為了罌粟,這人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你就算叫他殺父弒母、欺師滅祖,他也得照做。”
兩個少女的臉上俱是得意的微笑,楚留香卻只覺得冷。他本不是個存有門戶之見的人,本以為這兩個石觀音的女弟子只是些少女心思,此時卻覺得她們也是兩條毒蛇。
楚留香勉強笑道:“這藥如此厲害,莫非就沒有解法麼?”
黃衣少女道:“自從師父用了它之後,還從來沒有失敗過哩!”
楚留香長長嘆了口氣,道:“兩位姑娘當真是博學多才……”
突聽一人淡淡接著道:“只可惜她們的話卻說得太多了。”
這語聲雖然十分淡漠,卻是無比的優美,這種清雅好似夏日出淤泥而不染地一朵清荷,魅力遠比那種甜蜜嬌媚的語聲要大得多。
只見一個修長的白衣人影,從轉角處緩緩走了過來。
她走路的姿態也沒有什麼特別,但卻令人覺得她風神之美,世上簡直沒有任何言語所能形容。
她蒙著面紗、款款而來,世界在其身後變成一種獨特的灰,只有她被賦予一抹特別的白,顯得那麼優雅,那麼絕代芳華。
這正是石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