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地向著洪家大墓逼近而來。他們正是那怒氣衝衝的慶家人馬,大軍壓境,欲報那殺公子之仇。
“他們來了!”
眾人驚呼,連忙招呼所有洪家子弟進行備戰。眼前洪錚尚未恢復,若是不能撐得過一時,洪家定然不復存在矣!
但見圍牆之內,早已搭建起許多木製臺架,洪家子弟站在上面,舞槍的武槍、弄刀的弄刀,還有一些人彎弓搭箭,只待一聲命令,便可立刻展開防禦戰,殺死那些冒險闖入的敵人。
樓臺之上,數位玄氣境以上的族人,早已盤坐在地,運轉玄功,時刻準備著那突然一擊。早有人站在了大鼓旁邊,開始輪動手臂粗的鼓槌,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戰鼓之聲聲聞三里,竟是驚得慶家隊伍人仰馬翻,心碎魂驚,哪裡還有前進的意思?那慶家主慶釗見勢不對,連忙大吼:“速速掩護雙耳,臨近之時再行開啟!”
命令下達,一些人連忙扯碎衣袖,揉成一團,塞住耳朵,甚至連那胯下坐騎也塞了兩團。如此這般,慶家隊伍冒著驚天擂鼓之聲,衝進了陵園外圍十丈左右,方才忽然停下。
“來者何人?”洪銅身形魁梧,站立在樓臺之上,衣袂飄飄,俯瞰臺下眾生。
“哼,明知故問,速速交出洪蒙那小子,不然踏平你這洪家祖墓!”慶釗勒住一匹烏黑駿馬,朝著洪銅怒吼。兒子死在傷在洪家,死在自家,如何不心痛?
“若講理,你們何故闖入我洪家,打殺我洪家之人?明明是爾等霸道囂張,反而責怪他人手很!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洪蒙也是立在洪銅身旁,怒氣衝衝地衝著慶釗反駁。不是他浪費口舌,而是不得不如此拖延時間。
“小子滾下來!混沌體廢物,速速下來聆聽老夫教誨,再傳授你絕妙功法,繼而指點一二,如何?”慶釗大喝,話語中另有玄機。像是在誘惑洪蒙,又像是在斥責洪蒙。
“嗯?這是何意?”洪蒙迷惑不解。瞅了洪銅一眼,可是洪銅也是無奈地搖頭。沉吟片刻,洪蒙冷笑:“慶家主,聆聽大道。傳授功法,自有我銅叔做主。你還是少管閒事為妙。”
那慶釗下的馬來,走進了樓臺三丈左右,仰天大喝:“如今整個洪荒殿都是我慶家的,爾等如何修習功法?難道你忘了洪荒殿後殿二樓之事了嗎?”
聽聞這番話語,洪蒙忽然記起,二樓中有個護殿老者,自己受過一些指點。聽著聲音。倒是很像這該死的慶釗!他扭過頭來,戰戰兢兢問道:“銅叔,洪荒殿可是有位護殿老者?”
“哦?沒有老者,我和族長便是護殿之人。”洪銅也聽不懂慶釗的意思。目光迷惑地盯著那廝,心想,那傢伙不會是貪圖洪蒙的符術,欲要誘惑洪蒙投降吧?
“什麼!”洪蒙大驚,隨即抹了一把冷汗。繼而面目驚愕地衝著樓下怒吼:“原來是你!”
“嘿嘿,不錯,正是老夫。若是你能痛快地歸順我,那殺子之仇。大可不必計較。若是你不降,那麼就讓整個洪家為你陪葬吧!”慶釗一口應允。承認了除夕夜晚的事情。那次他去洪荒殿檢視洪錚、洪銅兩人的偷偷摸摸的動作,以及翻找那二樓的物品。恰好碰到洪蒙。
雙拳緊握,上面早已青筋暴露,洪蒙怒不可解,雙目中盡是憤怒的火焰。哪裡想得到,當初除夕之夜,自己在向仇敵討好!…;
“到底怎麼回事?”洪銅似乎聽出了什麼,眼眸中寒光一閃,瞪著洪蒙。
“銅叔,此事算我冒昧,容我日後細細講明。”洪蒙單膝跪下,心中甚是愧疚,真是無顏面對洪家眾人,以及他們對自己的信任。被洪銅一把攙扶起來,他才轉頭向著慶釗:“慶老賊,不要痴心妄想,身為洪家之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洪家墓地之上!”
這般說辭一出,那慶釗頓時色變,他本想接著兒子死亡之事,招攬洪蒙,哪裡想得到洪蒙竟會這般頑固!翻身上馬,慶釗目光冷冷地掃視著那高大樓臺,以及長城般的圍牆,而後大喝一聲:“殺進去!殺光所有人!一個不留!膽敢手下留情,格殺勿論!”
一連串的命令一出,但見那人馬奔騰,剎那間衝向了陵園大門,各種玄氣縱橫,誓要衝破整個大門不可。
“弓箭手——放箭!”
“嗖嗖——”
長弓拉滿,鐵箭離弦,一時間如同冰雹之雨一般,殺向來犯之敵。鮮血崩飛,人馬哀嚎,那一陣陣箭雨直殺得慶家人叫苦不迭。
“先破大門!”慶釗怒吼,焦急地勒緊韁繩,不住地打量戰局變化。
早有人推著衝車冒著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