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官之中,賈錢不能參戰,如今只剩下掌土官凡天。他的話一出口,基本上都能得到認可。他眼神迷離地望著樹林,只覺得其中有怪,卻又無憑無據,不能讓人信服。
凡天用相地之術,前前後後檢查了幾遍,都為發現此處地形有何詭異。他還是相信自己的能耐的,相地之術很少失靈。他將自己觀察到的說了出來:“這片樹林不同於其他各處,像是孤零零地長出來似得。不過,地上依舊是沙土,地下也沒有防禦工事。樹林後面,就是營寨的木柵圍牆。”
洪蒙知道時間珍貴,如今已經到了亥時,他們要在天明前撤退,時間相當緊迫。他揚起手臂,猛地砍下去,命令士兵登陸。
沒有人說話,只有呼啦啦的水聲。一千精兵不多時就已經鑽進樹林,徐徐前行。
樹林中的沙土依舊帶著溫度,洪蒙特地抓了一把,感受感受,便相信了事實。
圍牆之內有十個放哨士兵。更有一處碉樓聳立,上面有兩個士兵來回走動。這些士兵也都是修者。只不過修為尚且處在太虛境。
洪蒙就要以自身勢道,強行困住這十個放哨兵。這時,衛魚自告奮勇,要去解決掉這幾個嘍囉。衛魚修為不高,也處在太虛境。洪蒙念他修煉時間短,又無名師指導,便把這個鍛鍊的機會讓給他。
衛魚俯下身子,在地上打幾個滾,滾到圍牆邊緣,伸手掐住兩個放哨兵的脖子。非常麻利地將他們解決。這還不算,他用匕首,將這些人釘在木樁上,使其看上去依舊在守夜一樣。其他幾個哨兵皆是如此。只有高臺上的兩個哨兵不好對付。
他縱身一躍,登時彈跳了兩丈高,雙手瞬間攀住高臺的木質邊緣,差點露餡。而後飛身一躍,只見手中短劍一亮,那二人脖子處各自血痕悠長。斷氣死去。他用繩子將二人的頭髮吊起來,使他們保持站立姿態。
衛魚得意地一招手,示意洪蒙大功告成。洪蒙也命令所有將士悄悄地潛入營寨。
飛雲浦乃是專門囤積糧草之地,其中有二十處糧山。每一處糧山可供五萬士兵一月口糧。對於萬姓國來說,這個糧倉就是極大的威脅。
忽然間,靠近黃河的幾處糧山火焰滔天。五萬將士的糧草就要付之一炬。營寨中頓時大亂,不少士兵急急忙忙地汲取黃河水。以儘快滅火。
洪蒙趁勢點燃了七八處糧山,只是這時。他們被東吳將士發現了,不得不一邊戰鬥,一邊煽風點火。
火燒連天整整百里之遙,一處處糧山被毒火燒灼,使得救火的將士根本不能接近。就算有一些修為較高的軍官前來,對於眼前的慌亂,也無可奈何。
糧山傾倒,覆蓋了東吳士兵的帳篷,不少人當場燒死在其中。東風乍緊,吹得糧山通紅通紅,像是燒紅了的烙鐵。
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洪蒙等人遠遠地處在一處小山丘上,觀看飛雲浦的情勢。糧山燒不盡,他們不能走。
“你們不覺得事情太順利了嗎?”
趁著空閒時間,洪蒙向身邊的心腹問道,“見不到盈靜,我心難安啊!”
“好在糧山已經燒燬了大半,咱們可以稍微喘口氣。想來那盈靜出門未歸吧,所以死咱們才得手。”凡天解釋道。
洪蒙臉色微微一沉,暗道不妙,他連忙向司風余文說道:“據說吳老七十二弟子,人人身懷絕技。你可知盈靜身懷何等絕技?”
余文想了想,有些緊張地回答:“盈靜有一門絕技,名喚鏡花水月。其威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關鍵在於如何運用——如何運用——”他念叨著這幾個字,心裡發慌。
其他人的臉色也變得相當難看,紛紛四處檢視,看看地上、天上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好一個鏡花水月!瞞得我們好苦!說不定,我們已經被盈靜包圍了。”
洪蒙感嘆道,吳老座下弟子果然人人不凡。他即刻下令,準備凌空飛行,回聯盟大本營去。此次兇險,不能再多呆一刻。
一千多人的隊伍騰空飛起,在黃河上面宛若蛟龍,相當壯觀。洪蒙為首,身邊是尚青,還有一幫心腹。對岸越來越近,可是,他的心裡越來越不平靜。
“哈哈哈,洪盟主近來可好?姐姐還沒玩夠,你怎麼就能走呢?還是再多留幾天陪姐姐玩玩吧!”
醉人的聲音從從面八方傳過來,讓人分不清說話人的真身在何方。洪蒙知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盈靜了。他沒有回答,只是拼命地往回飛。
然而,令人驚奇的事情接二連三,大地在猛烈地顫抖,轟隆隆的聲響,震得他們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