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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拉出來的時候,前輪胎扎破了,還傷了一個手腕,但是他顧不上許多,還是騎上車走了。在哈佛斯托克山的斜坡上,他給幾輛翻倒的馬車擋住了去路,於是朝貝爾薩茲路騎去。

這樣,他離開了混亂的人群,轉上了愛琪維亞路,大約7點鐘的時候到了愛琪維亞。他又累又餓,但是已經遠離了逃難的人群。沿途上人們站在路邊,好奇地看著他。幾個騎車腳踏車的人和騎馬的人,還有幾輛汽車在路上超過了他。離琪維亞還剩一英里的地方,一個輪圈裂了,腳踏車完全沒用了。他把車扔在路邊,繼續朝村裡走去。大街兩邊的商店半開著門,居民們擠在街上、門廊裡和窗前,吃驚地望著大批難民湧入。我弟弟總算在一家小酒店裡吃了點東西。

他在愛琪維亞留了一會兒,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逃跑的人越來越多。許多人象我弟弟一樣,好象想停留一會兒。這時還沒有火星人進攻的最新訊息傳來。

路上一直很擠,但還沒有造成阻塞。開始大多數的難民都騎著車,但過了一會兒,汽車和馬車也匆匆開過去了,在通往聖阿爾朋斯的路上揚起一片塵土。

我弟弟也許模糊記起了住在契姆斯伏特的朋友,最後決定轉入了通往東方的一條偏僻小路。他轉過一個籬笆,沿著一條小徑向東北方走去。他沿途經過了幾所農舍和一些不知名的地方。他開始沒有看到很多難民,一直到了通向高巴耐特長滿雜草的小路上,他才遇到了兩位女伴。他及時趕到,碰巧救了她們一命。

當時他聽見叫聲,趕緊轉過路口,看見兩個男人正在把她們拽下一匹小馬拉的馬車,另一個人則拉著嚇驚的小馬的馬頭。其中一個穿著白色衣服,個子稍矮的女人站著大叫;而另一個膚色較黑,身材瘦小的女人一隻胳膊給一個男人抓住,用另一隻手裡的馬鞭抽打著他。

我弟弟立刻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一邊叫著,一邊衝了過去。其中一個離開那個女人,朝我弟弟轉過來,我弟弟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一場打鬥在所難免了。他是一個很不錯的拳擊家,於是跳上前去,把那個人打翻在馬車輪子上。

這可不是講紳士風度的時候,我弟弟一腳把他踢倒,然後抓住那個拉著瘦小女士胳膊的傢伙的衣領。他聽見馬蹄聲,然後臉上就捱了一鞭子,另一個傢伙朝他鼻樑上打了一拳,給他抓著的那個傢伙趁機掙脫開來,朝他原來過來方向的一條小路上跑去。

我弟弟給打得有點頭暈,發現自己正面對著那個抓住馬頭的男人,而那輛馬車正左右搖晃著沿著小路跑下去,兩個女人在車上往後看著。他前面的那個傢伙看上去很壯實,正想朝他衝過來,我弟弟一拳揍在他的臉上。這時我弟弟才發現自己孤身一人,於是轉身躲開,朝小路上的馬車追去。那個傢伙緊緊地跟在後頭。他們身後是一大群逃難的難民。

他突然給拌了一跤;跟著他的男人跑到前面去了,他站起身,發現自己又面對著兩個人了。要不是前面那個瘦小的女人拉住了馬趕回來幫忙,我弟弟就有點招架不住了。她手裡有一支槍,不過當她們遭到攻擊的時候,這把槍放在座位底下。她在六碼的距離上開了一槍,差點打中我弟弟。一個膽小的傢伙立刻逃跑了,他的同夥追過去,罵他膽小如鼠。兩個傢伙站在小路上,而另一個同伴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拿著!”那個瘦小的女人把槍遞給我弟弟。

“回車上去,”我弟弟說,一邊從裂開的嘴唇上抹去血跡。

她一聲不響地轉過來——他們都在喘著氣——走到另一個穿白衣服的女士那裡,她正拼命拉住受驚的小馬。兩個傢伙不想再動手了。當我弟弟再回頭看時,他們已經逃走了。

我弟弟說:“我坐這兒,如果可以的話。”他上車坐到前排的空座位上。兩位女士朝後頭望了望。

“給我韁繩,”她說,然後往小馬身上抽了一鞭。一會兒功夫他們就在路上轉過一個彎,三個壞蛋都看不見了。

我弟弟就這樣出乎意料地駕著馬車和兩個不認識的女士向一條不知名的路上馳去,一邊喘著氣,嘴唇裂開了,下巴也給打得青了一塊,手指關節上還沾著血跡。

他後來才知道,她們一個是住在斯登摩爾一個外科醫生的妻子,另一個是他的妹妹,醫生早上從賓南的一個重病人那裡回家時,在路上的車站裡聽到了火星人進攻的訊息。他急忙趕回家裡,叫醒妻子和妹妹(一個傭人兩天前已經離開)——收拾了一些急用的東西,把手槍塞在車座底下(算我弟弟走運),告訴她們駕車到愛琪維亞乘火車。他趕去通知鄰居。他說自己會追上她們。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