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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自己幹嘛跟個孩子置氣呢。谷甘夙眼中紅光漸漸斂去,他一側身方才雷霆萬鈞的一劍已然劈在了演武場的防護罩上。

轟然巨響。

谷甘夙衝著握著他拿劍的手的師兄傻笑一下,順手就將自己的破劍塞到了對方手中。

他走到已然癱軟在地的陸澄暉面前,蹲下身來拍拍對方的肩膀,又伸出手來遞到對方面前。谷甘夙粲然一笑,道:“陸師弟,為兄承讓了。”

谷甘夙眼中猙獰的紅光已經完全褪去,他一張俊臉笑的雲淡風輕,道袍隨著風微微飄蕩起來。臉色蒼白的陸澄暉看傻了眼,愣了許久才冷著一張臉開啟了對方的手。谷甘夙也不在意,自己站了起來跟在陸澄暉身後下了演武場。

一眾少年都自覺的為他們讓出了一條下來的路。少年們看向谷甘夙的目光比之前更敬重了三分,對於陸澄暉的眼神也與之前有了很大的差別。

谷甘夙嬉皮笑臉的對著一代師兄抱了抱拳,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對方拋過來的劍。

“谷師弟……”那師兄正要開口訓導一二,就被谷甘夙的動作打斷了,“谷師弟!”

谷甘夙雙眼微眯的看向那一代師兄,他伸出手,只覺得天旋地轉:“我……”

“嘭”的一聲重響,谷甘夙栽倒在了走在他前面的陸澄暉的身上。剛剛對戰一場疲累非常的少年毫無意外的被他壓倒在了地上。

“喂!谷……谷師兄!喂!”陸澄暉焦躁的聲音似近似遠的響在谷甘夙耳邊。

還有另一個焦急的腳步聲清晰的響起,谷甘夙想睜開眼看看那個匆匆趕來的人,卻疲累的睜不開眼睛。

看著窗外繁星滿天,谷甘夙微微嘆了口氣。他支撐著坐起身來,感受著全身痠痛之下說不出的輕鬆。但那遮不住的痠痛已然把所有的輕鬆都抵過了。

他盤膝坐好,擺出五心向天的姿勢,準備開始內視自己的丹田經脈。

“兄長醒了?”還不等谷甘夙開始便有人推門進來。來人自然是賀安。

谷甘夙睜開眼,暫時放棄了內視的想法。他想要張口問問賀安怎麼回事,卻發現自己的嗓子生疼,完全發不出聲音。

賀安取出兩枚丹藥,便將手中的藥瓶放下,端起一杯靈茶走到床邊坐下。他難得對谷甘夙冷著一張臉道:“恭喜兄長築基。”一邊說一邊將丹藥靈茶統統遞給了谷甘夙。

這語氣可一點都不像恭喜啊。谷甘夙接過藥愣了一下。

況且築基?他作為一個妖修怎麼築基啊……

“今日兄長小突破的時間不大好,正趕上與陸師弟切磋,難免有些傷身。”

境界的突破比階級的突破要難上許多,危險性也大上許多。就算是築基這般低層次的突破也會有很大的可能失敗,而失敗的結果則是修為倒退極其傷身。修真之人但凡將要突破,都是自知已到了大圓滿境界,所以都會提前準備好丹藥陣法輔助。如谷甘夙這般打著打著就突破了的差不多可說是第一人,其危險性不必言說。像谷甘夙這樣只是全身痠痛暫時沒法說話的可說是大幸了。

谷甘夙這才知道為何賀安的態度這般奇怪。他有些想笑,又覺得心中慰貼。只老老實實的將藥都吃了。

“這丹藥是方築基的弟子都有的。對維持修為有大益處,兄長好好吸納,我為你護法。”

賀安接過茶杯放在桌上,便坐在一旁的椅上,一瞬不瞬的看著谷甘夙,似是怕一個不留神對方又會重傷一般。賀安想起白日跑到演武場後看到暈厥的谷甘夙時揪心的感覺,他握了握拳,死死盯著重新盤膝做好的谷甘夙。

谷甘夙被賀安盯的有些面熱,又不好意思表露出來,只得閉著眼靜下心調養自己。

這萬雲仙宗賜予弟子的丹藥自然是極好的,谷甘夙剛剛催動靈力便覺得那藥化在了五臟六腑之間,暖洋洋的滋潤著剛剛拓寬的經脈,便連方才的全身痠痛都緩解了許多。那舒服的感覺讓谷甘夙忍不住嘴角帶笑。

舒服起來的谷甘夙終於開始內視。

他的奇經八脈比之之前確實堅韌了許多,這正是築基成功的證明。築基了,才能吸納化煉更多靈氣,才算是真正跨入修仙的道路。

可問題是,他是妖啊!是天生經絡就比凡人強上不知多少的妖!是天地造化所在,所以,這類似於築基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滿腹疑問的谷甘夙又開始觀察起自己的丹田紫府。按理說這裡在日後會孕育妖丹,便如人修的金丹一般。而在還未化丹時這丹田紫府便是儲存靈力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