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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反正他們比隔壁茅山九x萬f宮的好吃就是了。

而如今,身為李府的住客之一,在丹若小姑娘的拜託之下,谷甘夙也當仁不讓的挑起了李府掌勺大廚的職責。

以真火烹煮食物的舉措,在外人看來大抵是天大的浪費。

真火非凡火,取之不易,化煉艱難,以修為的多寡為計。作為一隻出生不過百餘年又是將將化形的小妖,谷甘夙以真火烹食可謂是大大的浪費。

但對於谷甘夙來說,卻並非如此。

他如今沒有先天功法,修為難以突破,就只能靠著耗盡真元重新積累一途來更快的增加修為。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經過此法淬鍊出來的三昧真火也更加純淨,威力更大於從前。

在這日復一日的積累之下,谷甘夙對於三昧真火的控制也日漸精深,像今日一般一把大火將所有食材一股腦燒個乾乾淨淨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發生了。

谷甘夙習慣性的摸了摸左手食指,接著手掌一翻從不知從哪裡變出一紙黃符。他看也不看就將黃符拋起,左手中指拇指一個響指那黃符便在空中燃燒殆盡。待浮灰飄落之時,就見案臺上已出現了新的食材。

那黃符正是最簡單的五鬼搬運符。亦是如今的谷甘夙用的最熟畫的最多的符籙。原因無他,不過是“簡單、方便”四字而已。

谷甘夙又燃了一張同樣的黃符,待一陣風后,廚房中再沒一點他曾經烹飪失手的痕跡。他自得一笑,摸起方才扔到一旁的菜刀,切瓜砍菜剁肉拆骨運刀如風。

卻沒想變故突生。

谷甘夙本是按著菜梗的左手不受控制一般猛地一抖,差點將自己送到利刃之下。饒是谷甘夙眼疾手快險險停住了手,還是將整個左手除了拇指的其餘四指指根處劃了一道淺淺長長的傷口。

這點小傷對於一個妖精來說本是不值一提,卻讓谷甘夙莫名的心中一跳。

那絲絲鮮血順著手指連線之處而下,匯成一絲鮮紅的血線,那血線繞過左手無名指,並不凝固,依舊緩慢的流動的。正在這時,之前幾次出現的紅線再次出現,與那血線纏繞相連,構成一個蜿蜒的圖案。

山火賁卦像。上艮下離,山下有火,萬物披其光彩;子孫旺昌,良為體大吉,離為體洩氣失脫破耗。

大概是賀安出生了吧?谷甘夙看了看地上血線紅線交織的卦象,突然覺得自己的問卦之術還是不錯的。

“也不知賀安這輩子是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心中歡喜的谷甘夙忍不住想笑。還是男孩子的好,不然就賀安那老實的性子,若生成個姑娘還不知要被怎麼欺負呢。

軟軟嫩嫩的正太谷甘夙嘴角挑起一個笑容,他摸了摸不知何時凝固了的血液,只見紅光一閃之後那血線與紅線全都消失不見。

很快就要見面了呢。

也不知你還叫不叫賀安,跟曾經的你是否相像?

而在千里之外萬里之遙的一處靈氣豐盈的高門大院中,上至家主長老,下至奴僕雜役,全都被一股悲傷卻又欣喜的感情所包圍著。

身為賀家單傳獨子的大公子不久之前死在了妖修手下,訊息傳回之後身懷六甲的少夫人聞訊大悲,傷痛之下竟至難產。賀家雖然是修□□底蘊深厚非常,但人命卻不只是僅有靈丹妙藥就能救回來的。

賀家少夫人本已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只差一步便可結丹。因著修為的原因尋常築基期服食的丹藥已沒太多用處,而她提前動了胎氣後雖也服了不少救命的高階丹藥,卻都沒什麼用處。

如今看來,只能說是命定如此。

“少夫人,是個男孩兒。”

“孩子……”賀少夫人的聲音已虛弱的難以聽到。她吃力的抬起手來,但不想指尖還沒碰到孩子稚嫩的小臉時就已經落下。她臨終前只是看了自己拼死生下的孩子一眼,卻連碰碰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嬰兒被抱出來的同時,傳來的還有少夫人去世的噩耗。

老者想著自己藥石無靈卻又拼死誕子的兒媳,臉上一片悲痛。他有些艱難的站起身來,走到向他道喜的穩婆身前,輕輕拍了拍對方懷抱著的襁褓中的小小的嬰兒。

這孩子因著母親體弱,加之早產很有些先天不足,小小的一團猶如剛出生的貓兒一般柔弱。但他卻不哭不鬧,只是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面前的老者。

老者嘆息一聲,愛憐的摸了摸孩子嬌嫩的小臉兒,他想起已逝的兒子與剛剛離世的兒媳,心中充滿了憐愛。他從穩婆的懷中接過了小小的嬰兒,低聲道:“這孩子便單名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