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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鑑做噩夢了。
也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和藥水味,醫院的走廊來來往往都是人,他知道自己媽媽在急救,於是拼命地朝急救室跑,可走廊無窮無盡,不論怎麼跑都到不了那個地方。
夢中他一直跑一直跑,急得滿頭大汗,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滿頭是汗,除了急出來的還有燒出來的。
他左手在掛水,右手死死拽著一件校服外套,因為手心出汗,抓住的那塊已經濡得有些溼潤。
姜鑑拿起校服外套打量了一下:“?”
雖然是九月,但教室和醫務室都開空調,所以室內校服外套也不會脫,而姜鑑自己的好好穿在身上。
“醒啦?”校醫就坐在不遠處的桌子邊,戴著眼鏡不知道在寫什麼,聽見動靜才看過來。
“哦,這個啊,”校醫看姜鑑對校服一臉懵逼的模樣,“這是你同學的,就送你過來那個男孩,高高瘦瘦的,長得還挺好看。”
姜鑑:“?”
他把校服留給我幹嘛?
校醫:“你當時抓著他的衣服不鬆手,他還要回去上課,就把衣服脫下來留給你了。”
姜鑑:“?”
姜鑑:“???”
誰?
我???
我抓著他的衣服不鬆手???
校醫被他神情逗樂了,打趣道:“別這麼看著我啊,同學,這也不是我逼你不撒手的不是?”
姜鑑:“……”
姜鑑看了一眼掛的藥水袋,裡面藥水已經快要結束了。
姜鑑頭都大了。
好嘛,昨天讓這人誤會自己要找他告白,今天自己抓著他的衣服不鬆手。
這是什麼矢志不渝可歌可泣的狗血單戀愛情故事?
“哦,對了。”校醫從桌子上抓起幾顆什麼,隨手拋給姜鑑。
姜鑑手比腦子快,什麼都沒反應過來,但是右手已經把東西接住了。
張開手心一看——金絲猴奶糖,而且還是兩顆。
校醫接著低頭回去寫東西,“你那同學留給你的。”
姜鑑無意識吧唧了一下嘴。
嘴裡發苦,掛水了就會這樣,藥物代謝導致的。
姜鑑在有骨氣地不受嗟來之食和先把嘴裡苦味中和掉之間猶豫了一下,沒出息地選擇了後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