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師兄,別再堅持了,你無法改變結局。”
見阮正言已經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楊光飛忍不住得意道。
蕭天寒三人也面帶戲謔的冷笑,冷笑中帶著類似狼群在一點一點的蠶食獵物時的殘酷。
而無疑他們就是狼,而阮正言三人就是獵物。
此時,獵物已經快要無法反抗了。
到時候,狼就會撲上去,發動最後一擊。
阮正言只覺得體內的寒氣蠢蠢欲動,再加上要維持護身罡氣,他此時已經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但他依舊咬牙堅持,紫陽劍盪開張元讓和烈無雙的長槍和長刀,又擋下冷魄寒心刀,最後無力阻擋楊光飛的死亡一箭。
充滿了衰敗凋零氣息的一箭擊中阮正言的護身罡氣,死死黑氣纏繞其上,不斷的侵蝕著阮正言最後的力量。
而冷魄寒心大上傳來的一絲冰寒氣息也撩動著阮正言千辛萬苦壓制的寒氣,讓他再也無法分心維持護身罡氣。
噗!
阮正言一口鮮血噴出,還未落地就已經化成一灘鮮紅的冰晶,還散發著絲絲寒氣。
他終於壓制不住寒氣,傷勢爆發,與此同時,阮正言的呃護身罡氣也終於在衰亡之氣的侵蝕下告破。
“爺爺……”
阮玉姝見阮正言吐血,嚇得花容失色,驚撥出聲。
許雲竹俏臉生白,眼中閃過一絲害怕和不捨。
她並不是害怕死,而是害怕落到楊光飛幾人手中而讓沈霄陷入絕境。
“哈哈,阮師兄,我早就說了讓你放棄,你就是不聽,真是頑固的很啊。”
楊光飛發出一聲得意無比的大笑,但看向阮正言的目光中卻滿是冰冷的殺機。
身為外門三長老,他一直被阮正言壓了兩頭。
而他向來有野心,甚至比張元讓還要野心勃勃,所以才和穆雲摻合在一起。
現在見阮正言已經是鐵板上的魚肉,怎能不讓他得意非常。
阮正言此時身心疲乏,體內更是有一陣陣寒氣在侵蝕他的五臟六腑,甚至有將他的識海凍結的趨勢。
他勉強的站著,掃了一眼楊光飛四人,神色疲憊,但眼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反而透露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昂揚氣勢。
感受到阮正言身上那拼命的氣勢,楊光飛臉上的笑容一頓,皺起了眉頭。
蕭天寒三人則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與阮正言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們都是老成精的人物,知道獵物在陷入絕望的時候,都會臨死反撲。
四人雖然都想完成任務,但這最後一擊還是留給別人的好,可別到時候阮正言獻祭兵魂,來個同歸於盡,吃虧的可是他們。
一時間,四人都是同樣的心思,竟然誰也不敢發動這最後一擊。
掃視著畏畏縮縮的四人,阮正言忽然感到很可悲,他居然敗在了這幫卑鄙小人的手中。
長劍一震,阮正言仰天長笑道:“哈哈,瞧瞧你們的熊樣,老夫居然會敗在你們手中,真是諷刺啊。”
楊光飛四人被譏諷的臉色發青,但他們依然無法心中的顧慮,沒有人上前。
“你們上啊,怕他作甚,他都是將死之人了,快殺了他。”
楊光飛氣急敗壞的吼著,但蕭天寒三人卻無動於衷。
誰都知道阮正言此時已經是窮途末路,但越是這樣,他們就越忌憚,唯恐阮正言拉自己墊底。
玄兵境四重的武宗獻祭兵魂,可以發出相當於玄兵境七重的威力,他們誰也接不下。
就算是手握天兵的蕭天寒也沒有把握接下。
楊光飛見其他人無動於衷,氣得直瞪眼,但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說,其他三人也肯定不會動手的。
焦急中,他眼睛一轉,心中已經有了注意。
於是他冷冷一笑,道:“你們三個困住他,別讓他逃了,我來了結他。”
說完他拉開距離,飛到百丈之外,打算以射殺阮正言。
這就是弓類兵魂武者的優勢,攻擊距離遠,只要敵人無法近身,就不會對他造成威脅、
而他則可以在遠處發動最致命的攻擊。
蕭天寒三人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神色,這樣一來就不用他們以身犯險了。
於是三人將阮正言與許雲竹、阮玉姝團團圍住,讓楊光飛施展箭術,射殺阮正言。
阮正言自知無路可逃,也知道自己沒機會拉敵人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