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煌煌如紫日,散發著無畏無懼、不屈不撓、堅定不移的浩然氣勢。
原本臉色煞白的許雲竹和阮玉姝在浩然劍氣的保護下,心下安定了不少。
而楊光飛四人卻心生敬畏,覺得那紫色劍光耀眼無比,讓他們內心中的黑暗都無所遁形。
阮正言表情肅穆,手中的紫陽劍橫放於胸前,一股守正誅邪的凜然氣勢油然而生,似乎任憑宵小如何奸詐陰險的攻擊都無法動搖他分毫。
就在楊光飛四人被阮正言浩然劍意所攝的時候,忽然一股陰冷無比、讓人心寒,令人神魂顫慄的森然氣息沖霄而起,與浩然劍意遙遙相對。
楊光飛、張元讓、烈無雙心頭一輕,受到浩然劍意的影像消弱了許多。
三人轉頭看去,只見蕭天寒手中那些一把晶瑩如冰雪的小巧飛刀,而森寒氣息正是從這把飛刀上散發出來的。
天兵?
阮正言目光落在那把飛刀上,臉色微沉。
“哈哈,多虧有蕭兄的冷魄寒心飛刀,要不然今天還真不好辦了。”
楊光飛臉上的擔憂盡去,替代的是得意猖狂。
阮正言浩然劍意雖然無法打敗他們,但只要他一心防守,足以立於不敗之地,這樣以來就會拖到有人來援。
而現在有了冰魄寒心飛刀,以天兵的威能足以壓制阮正言的浩然劍意,雙方的差距再次拉大,勝算依舊偏向與他們這一邊。
所以楊光飛才會如此開心。
就連張元讓和烈無雙看向蕭天寒的目光也帶著羨慕和感激。
蕭天寒傲然一笑,道:“呵呵,此刀乃我蕭家鎮宗之寶,幾百年來,皆因此刀,我蕭家屢屢化險為夷,屹立不倒,今日必然能再建奇功。”
說完,他十分得意的看向阮正言,神情說不出的自負與高傲。
阮正言心中雖驚,但卻不慌。
如果換成以前他還沒有領悟浩然劍意的時候,面對四人圍攻和天兵,他必然灰心喪氣。
但此時卻不同,有浩然劍意,他足以支撐一些時間。
而這期間,他只能祈禱有人能夠支援。
有了天兵鎮住浩然劍意的無形威壓,楊光飛四人心下大定。
“哈哈,阮正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暢快的大笑一聲,楊光飛當先發動了攻擊。
他拉開手中的漆黑長弓,頓時周圍黑氣湧現,轉眼間就凝聚成一支黑色長箭。
黑色的長箭閃耀著令人膽戰心驚的陰沉光芒,散發著腐朽凋零的破敗氣息。
隨著黑色長箭的凝聚成形,以楊光飛腳下為核心,方圓百丈內的草木開始凋亡枯萎,似乎被一下掠奪了全部的生機。
“接我一箭!”
爆喝一聲,楊光飛鬆開了弓弦,頓時一道黑色流光破空射出。
黑色長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滅絕生機的兇惡氣勢朝著阮正言****而出,轉眼間就已經到了阮正言的面前。
面對楊光飛這死亡一箭,阮正言面不改色,巍然不動。
紫陽劍直直往前刺出,明曜的劍光如紫日橫空,迎向了漆黑箭光。
破敗衰亡的箭光碰上至剛至陽的劍氣,就像是遇到了剋星一般,居然無法前進分毫,更是飛快的消融在紫陽劍氣之中。
楊光飛的兵魂乃陰屬性的弓箭,正好被阮正言的陽屬性劍氣所剋制。
雖然楊光飛這一箭未能湊效,但也為蕭天寒三人贏得了機會。
三人立刻揮舞著兵器,發出了攻擊。
張元讓手中的烈陽槍爆發出炙熱的光輝,就像是一****日,無情的朝著阮正言碾壓了過去。
而烈無雙則手持赤色大刀對著阮正言遙遙劈砍,頓時一道赤紅如火又帶著絲絲血紅色光芒的刀氣橫空而生。
烈家赤血刀氣霸道無匹,更兼有一股嗜血的瘋狂意味,從來沒有人敢正面抗衡。
但阮正言卻沒有退路,因為他身邊還有許雲竹和阮玉姝,而一旁還有手持天兵的蕭天寒。
一咬牙,阮正言全力催動兵魂,頓時紫陽劍綻放出令人無法直視的耀眼光輝。
劍氣如虹,帶著掃蕩一切邪魔的陽剛之氣橫掃而出。
張元讓與烈無雙只覺得劍氣浩浩蕩蕩,充斥天地,心中不禁生出渺小、自卑、愧疚的情緒來,烈陽槍氣和赤血刀氣就像是洩氣的皮球一樣頓時萎靡不振,不復先前的霸道威勢。
就在兩人心驚不已的時候,蕭天寒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