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許雲冰遙望著沈霄，似乎要從他的眼睛中找到自己的答案。

沈霄眉頭一皺，從許雲冰的眼睛中他意識到對方是誤會自己了。

他只是純粹的想要幫她而已，並不是要她斬斷情絲。

劍出無我雖然是忘我忘情之劍，但如果沒有情，又如何忘情？

而人乃有情之靈，不是石頭，亦不是冰冷冷的劍。

最高明的劍客不會因為劍而變得毫無感情，也不會因為劍而濫情。

能入能出，控制自己的感情就像手中的劍一樣，在該動情的時候大聲歡笑，在該理性的時候冷靜忘情，才是真正的逍遙。

出劍的時候自然要忘我忘情，這樣劍法才能純粹，才能做到一劍破盡萬千法。

但收劍的時候則又能有情，才能從這繁華大千感悟天地，明晰至理。

見許雲冰誤會，沈霄收劍而立，對著她微微一笑。

這一笑盡去冷漠，如陽光般燦爛，彷彿剛才逝去的顏色與生機也盡在這一笑之下恢復了過來。

許雲冰原本冰冷的心，似乎被陽光兆入，頓時一暖。

“他……”

愣了愣，聰慧如她轉眼間就明白了沈霄這一笑中所蘊含的意思。

剛才沈霄如果真的忘情忘我，就不會有這樣的笑容，所以她轉眼間就抓住了要領。

劍出自然無我，而劍收則迴歸真我，這才是那一劍的真理。

明白了這一切，許雲冰還帶著淚痕的臉上忽然展顏一笑。

這一笑，笑得繽紛燦爛，笑得天地傾倒，笑得似乎連時間都在一笑中不忍流逝而凝固了數萬年。

一時間，眾人都看得呆了。

他們從來沒見過許雲冰有過這樣的笑，只感覺彷彿自己情不自禁的要陷入這樣的笑容中而再也無法自拔。

眾人還沒有回來神，只見許雲冰轉身面對冷寒，臉上再次恢復了淡漠。

“我們繼續吧。”

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驚醒了還目馳神迷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