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兩人的表情略顯凝重。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沈霄嘆了一口氣,道:“那天,我聽聞玉姝被肖玉龍掠走……”
他將鑑寶大會那天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一旁的許雲竹聽的眉頭緊皺。
在沈霄講到許雲竹為了救他而中刻骨銘心針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
不用想,聰慧如她,已經猜中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而沈霄依舊沉著臉,將整個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說完,他抬頭看了看許雲竹,心中忐忑不已。
許雲竹好像丟了魂兒似的,愣在原地,一雙原本靈動的眸子中變得空洞呆板,毫無生氣。
“雲竹,你…你沒事吧?”
見許雲竹如此模樣,沈霄心頭一震,擔心的說道。
而許雲竹木然的轉過頭,呆呆的看了沈霄一會兒,眼中忽然留下淚來。
“嗚嗚……嗚嗚……”
少女傷心的哭泣著,沒有言語,只有眼淚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一刻不停的直流著。
“雲竹……我……你、、別哭了,你要是不開心,就打我兩下,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沈霄焦急不已的勸慰著,許雲竹這麼一哭,讓他萬分的內疚。
他和許雲冰的事情雖然錯不在他,但待看待許雲竹因為此事而如此傷心,他就有一種負罪感。
如果當初就坦白呢?他忍耐不住想到。
但隨後他就搖了搖頭,如果當初就將事情說出來,恐怕結局未必會有現在好。
就在沈霄心中黯然的時候,許雲竹忽然衝到他的跟前,接著揮舞著雙拳雨點般的朝沈霄身上落下。
“就打你,就打你,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讓你花心,讓你好色……”
許雲竹咬著嘴唇,瞪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沈霄,手中更是毫不留情。
沈霄沒有運功抵抗,而是任由許雲竹的拳頭砸在自己身上,一副任由處置的模樣。
等過了一會兒之後,少女打累了,才喘著氣停下來,但一雙眼睛中還滿是不甘罷休。
“雲竹……你…你打夠了嗎?沒夠的話,我再讓你打兩下。”
沈霄看著許雲竹,神情自責。
“哼,當然沒夠,就算打兩千下,兩萬下也不夠。”
許雲竹撅著嘴,惱怒的說道,說著她又打了沈霄兩下,但可能是因為身心太累了,身體一顫,差點摔倒。
沈霄趕忙上前扶住她,但卻被許雲竹氣鼓鼓的甩開,似乎不願意讓沈霄碰她。
接著少女轉過頭去,只留下一個冰冷冷的側臉給沈霄。
沈霄知道許雲竹怒火難消,當下也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再去碰許雲竹。
一個心頭有氣,一個心中有愧,一時間,兩人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這種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知道門外有敲門聲傳來,沈霄才回過神來,起身開門。
只見劉德備站在門外,對他說道:“少爺,青陽宗與冷家來人了,讓你過去一趟。”
“冷家人?他們來幹什麼?”
沈霄愣了愣,心中甚是疑惑。
青陽宗來人他可以理解,但冷家一向與沈家不和,而且因為三寶閣、雲來閣、冷傲冷澈的事情雙方現在已經水火不容,平時見面都要互相嘲諷了兩句,這時候忽然登門拜訪到底是何用意。
“哼,管他呢,走咱們過去看看。”
沈霄冷冷一笑,神情有點不以為意。
此時沈家有三名玄兵境的武宗,冷家已經不足為懼,就算他們想要挑撥事端,也是自取其辱。
就在沈霄要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還有許雲竹。
他轉頭看了一眼許雲竹,道:“雲竹,你是留在這裡等我,還是一起去。”
許雲竹本來不想搭理沈霄的,但此時冷家不請自來,她也好奇冷家到底甩什麼手段,於是就表情生硬的說道:“我也過去瞧瞧。”
於是三人就一起往議事大廳走去,當他們到了的時候。
只看到冷戰魂與一名面容嚴肅,滿是威儀的黑袍老者正與沈武敵交談著,兩人的身邊還有一名年輕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面容冷俊,模樣與冷傲有三分相似,但氣質卻更冷、更傲。
不過他的傲與冷傲的不同,冷傲的傲屬於那種源自於身份上的高傲,而白衣男子卻不然,他雖然冷且傲,但卻帶著一股強大的自信,只有那種罕見的天才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