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從樓上下來。
男子十*歲,身材欣長,面容英俊,正嘴角含笑的盯著李天豐,笑容中帶著些許玩世不恭的隨意,還有一絲玩味的戲謔。
“許雲龍?”
看到忽然出現的男子,李天豐驚呼道,一雙又圓又小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怨毒,還有一絲難掩的驚恐。
“呵呵,李兄,別來無恙啊?”
許雲龍對著李天豐呵呵一笑,似乎是在與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打招呼。
但李天豐卻勃然大怒,尖著嗓子吼道:“許雲龍你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敢出現在本少面前,看本少今天不殺了你!”
許雲龍眉頭一皺,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有變,道:“這就是李兄你的不對了,上次小弟可是花了上萬兵魂幣才將如花姑娘請來與李兄你共度良宵,你不但不謝謝我,反而責怪小弟,真讓本少很傷心啊。”
“啊,你居然還敢提‘如花’,草你大爺的如花!還一萬兵魂幣,你他媽當時就是存心糊弄老子的,許雲龍你個王八蛋今天如果不給我一個交代,就別想走出天星樓。”
李天豐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發出殺豬死的叫聲,似乎‘如花’這兩個字讓他想起了什麼慘痛無比的回憶。
對於李天豐的叫囂,許雲龍不以為意的呵呵一笑,道:“哈哈,李兄瞧你說的,你草的可不是‘如花的大爺’,而是貨真價實的‘如花’,哈哈,你和那‘如花’姑娘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能夠促成如此姻緣,本少那一萬兵魂幣真是花得值了。哈哈哈……”
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心無比的事情,許雲龍說完,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一旁的沈霄與沈妍、阮玉姝三人都是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兩個青陽城的紈絝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情仇。
但看到李天豐那張被氣的不停顫動的肉臉,三人還是可以想象出大致的情景的。
很快,他們就從天星樓中的其他人的議論中瞭解到了具體的情況。
原來,十多天前,身為青陽城有名的敗家子,花錢如流水的許雲龍忽然邀請另外三個紈絝子弟去軟香閣一聚。
李天豐十分好色,又對軟香閣的頭牌垂涎已久,頓時如約而至。
四個紈絝聚在一起,自然是杯籌交錯,到最後都是喝的酩酊大醉。
至於醉後的那些荒唐事自然不用多提,每人抱著一個姑娘各回各的房間去了。
李天豐本來以為自己抱回去春風一度的是軟香閣的那個頭牌,卻不想第二天醒來後,駭然的發現躺在自己被窩裡的居然是那個平日裡在軟香閣後院洗衣洗碗的打雜妹。
那打雜妹雖叫如花,但人卻長得十分磕磣,和李天豐一樣胖的滾圓,牙齒泛黃,臭氣燻人不說,還有點痴呆。
這簡直要了李天豐半條小命,胯下的小弟也像打敗仗的將軍似的,頓時一蹶不振。
這才知道自己被許雲龍擺了一道,事後他為了治癒受傷的心靈,就跑到外公家修養去了。
一想起那晚的慘痛遭遇,李天豐剛剛還高漲的心情頓時沉入谷底,胯下的小弟弟也是懨懨不振的垂頭喪氣。
而許雲龍卻顯得很是開懷,他微笑著對李天豐道:“這一萬兵魂幣雖然不是本少花的最多的,但肯定是最開心的,李兄剛回來還不知道吧,那如花姑娘如今可是對李兄你念念不忘呢,尤其是李兄那晚的雄風,讓她刻骨銘心,永世難忘!”
看著春風得意的許雲龍,李天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咬牙切齒的吼道:“給我上,給本少將這個無恥之徒拿下,本少要讓他生不如死。”
聽到主子的命令,他的兩個護衛都是面露喜色,眼中有慶幸的神色閃過。
別看他們剛剛雖然喊得得勁,其實對沈霄還是很忌憚的。
畢竟這幾天以來,沈霄的戰績斐然,他們雖手握魂兵,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將沈霄拿下,但主子面前,兩人自然要做一番聲勢。
現在轉而對付許雲龍,兩人頓時感到渾身一輕,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兩人立馬歡呼雀躍的衝向許雲龍,手中握著烈火燎原槍的那位護衛更是嘴中不斷的叫囂著,很是耀武揚威。
許雲龍身為許家的少爺,身邊自然也有護衛。
見對方殺過來,他的兩個護衛立刻挺身上前,將許雲龍護在身後。
但當他們看到對方手握魂兵的時候,臉上都一片凝重,不由得喊道:“對方有魂兵,少爺你先走,我們擋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