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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部分

徐子陵立在顛簸疾行的馬車上,穩如泰山的以兩指捏著五采石,高舉頭上,暗守不動根本印,以真言的方法大喝突厥話道:〃寇仲、徐子陵在此,誰敢來奪我們的五采石!〃

寇仲此人急智生的妙計確是不愁呼延金不來。

首先寇仲在中原曾大敗契丹另一大酋摩會的兒子窟哥,斬殺以百計的契丹人,與契丹族結下深仇。其次五采石乃契丹人從——人手上搶來保管多年,成為勝利榮辱的象徵,意義重大,絕不容重落——人手上。更何拜紫亭得石後將更能名正言順成為——諸族的君主。

相比之下,吐魯番諸國的賀禮只是一件小事。

所謂事有輕重緩急之分,呼延金並不曉得馬車有個不能移動的跋鋒寒,只知若讓兩人殺出重圍,落荒而去,再把他們截著將是難比登天。且白晝時間無多,黑夜即臨。

果然敵陣中大喝之聲傳來,發出命令。兩人雖聽不懂契丹話,但只看敵騎全體掉轉馬頭往他們追來,便知已成功了一半,餘下的一半就是如何殺出重圍,再擺脫敵人。

這是近乎不可能的事。

無論幹裡夢三匹良馬如何神駿,在急趕一天路後,兼拖著裝滿半車的布帛,怎都快不過在馬背上長大的契丹馬賊。

可是兩人再無別的選擇。

徐子陵一個翻滾,靈如猿猴般從車尾翻進車內,跋鋒寒正安然酣睡,茫不知兩人正面對生死關頭。

徐子陵抓起一匹布,待要擲出車外以減輕馬兒負擔,忽然心中一動,兩手抖開長達兩丈的野麻布。

馬車正逆風而行,兩丈長的麻布在車尾飄出,仿如馬車忽然長出一條大尾巴,被風拂得狂飛亂擺,〃拂拂〃作響。

此時左方的敵騎潮水般湧來,徐子陵運勁放送,長布像一堵牆般橫掃草原,剛好把衝來的五騎連人帶馬罩個正著,立時人仰馬翻,累得後面的來騎紛紛失蹄,撞到一塊了。

徐子陵生出希望,心忖這戰術豈非一舉兩得,既可卻敵又可減重,忙依法施馬,麻布戰術迅速開展。

一邊控制馬車一邊殺敵的寇仲在前方也忙個不亦乎。

雙方都在與時間競賽,看究竟是契丹馬賦能先一步合攏,截斷馬車的去路,還是馬車能在敵人合攏堵截前從缺口逃出去。

假若寇伸手上的不是滅日弓,威力強勁,敵人肯定可以衝近,射殺三匹良馬,達到目的。

寇仲哈哈一笑,馬車偏離左方的敵人,控著千里夢靠近本從丘陵區衝來,現變為由右前方斜斜殺至的隊尾兵力薄弱處衝去,勁箭不斷射出,狠下心不射人而射馬。戰馬紛紛傾翻倒跌,後面收勢不及的來騎紛紛被絆倒,連鎖反應下敵騎立時陣勢大亂,難以全速攔阻擊!

轉眼間馬車突圍而出,所有敵人變成從後方追來。

徐子陵大喝過來道:〃你負責控車,只要車子不翻倒,我們便成功啦!〃

又一幅長麻布送出,爇能生巧,麻布纏上整排近十騎的敵人馬足,馬兒失蹄,鞍上人立往前拋跌,無一倖免。

馬車衝上陵坡去,當越過丘頂,往下狂衝時,太陽終沒及地平下。

馬車藏在丘陵山區深處一座密林內,總算暫時躲過追兵,卻未脫離險境。

三匹馬兒口吐白沫,若再硬撐下去,必虛脫倒斃。

部份敵人趕越他們,變得四面八方全是敵人,若非丘陵區森林廣闊,且在深夜,他們又故意採迂迴曲折的礎線,恐怕早被敵人跟著車輪的痕跡迫到這處來了。

但到天亮時,他們將優勢盡失。

火把的光影和馬嘶人聲在山丘另一邊遠去,兩人稍鬆一口氣,同時心知肚明,下一刻可能不會再有此好運。

寇仲道:〃假設你是呼延金,來到這裡只找到一輛空馬車和三匹馬兒,會怎麼想呢?〃

徐子陵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使的是疑兵惑敵之計,令呼延金以為他們棄下車馬逃去。

搖頭道:〃就算戰死,我絕不會舍下馬兒的。〃

寇仲道:〃它們是三匹第一流的駿驥,呼延金會將它們據為已有,那我們就可待老跋醒來後,再把馬兒要回來,順便斬下呼延金的狗頭向大小姐交差。〃

人聲火光由遠而近,直衝他們所在的密林緩緩走來,今次看來應是避無可避。

徐子陵嘆道:〃若呼延金老羞成怒,殺掉三匹馬兒洩憤,我們豈非後悔莫及。〃

寇仲摟他肩頭道:〃陵少先答我一個問題,假如我們出手硬拼,有多少成勝算?〃

徐子陵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