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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皺眉道:〃你不是說過花間和補天兩派武功各走極端嗎?以輪子作比喻似乎不太妥當,因為輪子無論在結構和效能上都沒有任何分別。〃
侯希白肅容道:〃這是石師在卷內打的比喻,輪子本同,但因位置有異,可變成截然相反的東西。像生和死表面雖似相反,其實都由生命而來,只因一為始,一為終,才變成相反的事物。花間派專論生機,補天派則講死氣。但若能死中藏生,生中寒死,兩派便可統一,而關鍵處正是石師從佛家參詳出來的法印。〃
徐子陵聽得頭都大起來,開始有點明白碧秀心為何看得縮減壽元。拋開這問題不理道:
〃看來小弟都幫不上忙,侯兄也不可太勉強自己,我尚有事去辦〃侯希白斷然道:〃當然該和鄭石如有關。我是難辭責任,若子陵兄不讓我幫手,我的心會很不舒服。〃
徐子陵忙道:〃侯兄有這心意已足夠啦!侯兄還是…〃侯希白截斷他寒笑道:〃子陵兄如果推辭,就太不夠朋友。徐子陵可以義無反顧的助侯希白奪取印卷,侯希白難道見你有事也袖手旁觀嗎?〃
徐子陵苦笑道:〃我想除掉〃天君〃席應,侯兄是否認為有可能呢?〃
侯希白失聲道:〃甚麼?〃
第八章 與虎謀皮
徐子陵續道:〃這事極可能有陰癸派的人參與,所以我絕不會與席應正面交鋒,侯兄可以放心。〃
侯希白苦笑道:〃我怎會放心,席應一向排名在安隆之上,這次重返中原,擺明魔功大成,不懼宋缺,趕走大石寺的和尚更等若向宋缺公開溺戰。
子陵你雖然非常高明,但坦白說比之安隆仍差一兩籌,更不用說是去硬碰〃天君〃席應。〃
徐子陵微笑道:〃多謝侯兄關心,我自有分寸。侯兄若能比楊虛彥更快領悟出不死印法,便是幫我一個大忙。〃
侯希白像聽不到地說的話般,沉吟道:〃席應和祝玉妍的關係一直非常疏遠,為何陰癸派敢冒開罪宋缺之險,站在席應的一方?子陵是否弄錯呢?〃
徐子陵從沒想過這問題,只覺魔門中人自然都是一個鼻孔出氣,此時得侯希白提醒,心中一動道:〃我們先來一個假設:如果林土宏是陰癸派的人,林士宏在現今的局勢下,最高明的戰略會是怎樣?〃
侯希白一震道:〃當然是平定南方,攻佔大江南北的城市,那時就算北方被其他勢力統一,也可望形成南北對峙,各佔半壁江山之局。〃
徐子陵嘆道:〃現在我敢十有九成的肯定林士宏是陰癸派的人,若能透過席應誘殺宋缺,林土宏將可把魔爪伸往嶺南,奪得宋家的財富資源後,更可迅速擴充套件,趁人人只顧北上之際,在南方鞏固勢力。這正是陰癸派和席應合作的原因。否則何須如此勞師動眾,派四大長老到這裡來?〃
侯希白點頭道:〃子陵的分析很有說服力。如若四大長老中有邊不負在,說不定我們可找安隆幫手。〃
徐子陵失聲道:〃安隆?〃
侯希白道:〃他兩人因多年宿怨而勢不兩立,邊不負創的〃魔心連環〃,名字正是針對安隆的〃天心蓮環〃而改。若安隆不是顧忌祝玉妍,早就宰掉邊不負。所以只要是對付邊不負,安隆會忘掉其他一切事。哈!我只是順口說說,子陵不要認真。〃徐子陵道:〃我不想找任何人幫手。〃
侯希白正容再次截斷他道:〃就算席應自動送上門來,子陵怕亦沒本事殺死他,所以我今次是義不容辭。子陵先告訴我,有甚麼奇謀妙計可誘他現身呢?〃
徐子陵心中猶豫,嶽山的身份乃他的秘密,這樣透露給侯希白知曉似乎不太妥當。但看他盛意拳拳的爇心樣子,又有點不忍斷然拒絕,只好道:〃我本想從鄭石如身上追查陰癸派長老的行蹤,但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一,不如我們約個時間明天碰頭,交換訊息,再決定下一步行動如何?〃
侯希白皺眉道:〃鄭石如和陰癸派是甚麼關係?〃
徐子陵低聲道:〃鄭石如和陰癸派有糾纏不清的關係,詳情請恕我不便說出來。〃
侯希白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不再追問。說出見面時間地點後,疑惑的道:〃子陵像要趕往某處的模樣,是否有約會?〃
徐子陵想起一事,不答反問道:〃有沒有尤鳥倦的訊息。〃
侯希白道:〃這問題除我之外,恐怕沒那個人能給你答案。他比你早些入城,前後該不超過兩個時辰。本來我也不知是他,但因我一直在監視安隆,才猜到是他〃倒行逆施〃尤鳥倦。〃
徐子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