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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安隆和尤鳥倦駭然失色,那有人蠢得會不擋不格的硬受蓮勁的?徐子陵臉往後仰,左右肩迅速聳搖。

先是臉土一陣火辣,連忙仰臉,接著蓮勁被眉間輪生出的反擊勁氣,由立體變作扁平,再滑浪般沿臉門生起的氣罩滑卸過去。

〃蓬!蓬!〃

另兩朵蓮勁被卸去大半後,仍餘灼爇的勁氣侵袕入脈,那種灼痛難當的感覺,令徐子陵差點慘叫。但當然不可如此窩囊,只好口吐真言,一字一字快速喝道:〃練日大法!〃

不動金剛印倏地轉為內縛、外縛兩印。

體內脈道真氣交戰,早嚴陣以待的真氣對入侵的蓮勁迎頭痛擊,把蓮勁侵上內臟前破得一乾二淨,但兩邊肩井的位置已是灼痛得麻木起來。

安隆和尤鳥倦看得目瞪口呆。

能把蓮勁卸開,尤烏倦自問可以辦到,但必須靠掌勁或拳勁一類的功法,在及體之前施行,如此以臉門去迎擋,實匪夷所思。

而硬受蓮勁,更是驚世駭俗的修為。

由於他們不知徐子陵的夏臉藏在假臉下,見他〃臉不改容〃的就捱過三朵蓮勁,心中的驚駭,更不在話下。

事實上徐子陵是痛得臉青唇白,若安隆再來一朵蓮勁,保證立斃當場。

安隆和尤鳥倦臉臉相暌後,前者頹然退後,坐回椅內,長嘆道:〃換日大法果是不同凡響。昔年嶽兄曾和我提及大法修練上的難題,說無法明白天竺手印的真正作用,現在顯已得其真諦,小弟由衷佩服。〃

尤鳥倦眼中閃動著羨慕兼妒忌的光芒,介面嘆道:〃嶽霸棄刀不用,功力卻大勝從前,難怪連我都吃了大虧,安隆你今趟無話可說吧?〃

安隆苦笑道:〃還有甚麼好說呢?〃

語氣中充滿苦澀的味道。

徐子陵宜至此刻才能開口說話,不用假裝聲音已是沙啞難聽,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從逐漸復原的兩邊肩井袕傳來的錐骨痛楚,緩緩道:〃席應在那裡?〃

初更時份。

安隆揭起馬車的布簾,指著對街燈火輝煌的散花樓,向徐子陵和尤鳥倦道:〃這是成都的散花摟,邊不負這傢伙在今晚前曾來過兩趟,都是指名找花嫁姑娘,今晚他訂下廂房,我們進去和他打個招呼如何?〃

尤烏倦皺眉道:〃席應是否和他一道呢?〃

安隆道:〃上兩次邊不負都是一人來胡混,還留宿至天明。雖說席應以前最愛和邊賊一起去胡天胡帝,可是在這宋缺隨時會到巴蜀的時刻,席應怎敢去荒唐?〃

尤烏倦搖頭道:〃安胖子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紫氣天羅霸道至極點,一個不好,會反噬其主。功法愈高愈需調和,就像我殺人後,總要到賭場調劑一下才成,不信可問老嶽,誰比他更清楚〃天君〃席應?〃

安隆邪笑道:〃不是要找個小相公來玩玩吧?〃

尤鳥倦聞言瀅笑不語。

徐子陵聽得汗毛倒豎,又不得不強充在行,當然更怕說錯話露出馬腳,沉聲道:〃進去打個轉不是甚麼都清楚嗎?〃

安隆淡然道:〃若只得邊不負一人,老嶽你打算怎辦?〃

徐子陵心中大罵,安隆這一招陰毒之極,假設他真是嶽山,如此公然助他對付邊不負,等若正式向陰癸派宣戰。而能否幹掉席應仍是未知之數,對冥嶽山自是有害無利,只會泥足深陷,以後不得不站在安隆的一方。

不過對假嶽山徐子陵來說,則是有利無害。當然他不可爽快答應,因為這絕非城府深沉的真嶽山作風,冷哼道:〃到時再隨機應變,在你安胖子的天心蓮環下,他的魔心連環只是個笑話,我和尤鳥兒保證不讓其他人插手其中。〃

尤鳥倦不悅道:〃我最不歡喜被人喚作尤鳥兒,只有祝妖婆會這麼叫我的。〃

徐子陵怎知嶽山遺卷士寫的尤鳥兒,竟是創自祝玉妍,只好閉口。

安隆雙目閃動殘酷兇毒的邪芒,伸舌舐唇,像嚐到邊不負的鮮血般,緩緩道:〃好!兩位老哥給小弟押陣,二十多年的賬,就在今晚來個總結算。〃

接著向驅車策的老僕喝道:〃到散花樓去!〃

安隆第一個步下馬車,文姑親率兩婢來迎,安老闆前安老闆後的奉承得無微不至。

安隆漫不經意地介紹過兩人後,拉著文姑到一旁交頭接耳一番,文姑領路前行,安隆則退到兩人身旁,苦笑道:〃席應真的來了!〃

尤鳥倦立時色變。

他的滿肚子壞水,尤過於安隆,只一心想拖嶽山落水對付陰癸派,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