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時候能見到那位大師呢?”帶著重重憂慮,我顯得特別著急。
“元大師已經從金陵啟程了,預計五天後會到。”凌禛鬆鬆的握著我的手,眼中的憂慮同樣凝重。
“……太慢了。”我低垂著眼角,給出這麼個結論,同時心裡也明白,凌禛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
“那要不,我們從京城出發,與大師在煙霞匯合。”我沒想到的是,凌禛竟然會這麼寵著我,寵到願意放下自己的公事陪我。
“也好。”我點點頭,在我的眼裡,爸媽終究是最重要的。
話說完後沒多久,我們就上了早先準備好的馬車。一路顛簸,終於在兩天後和元大師碰了面。
“大師!”隔著一張桌子!,我著急的叫了一聲,然後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處境說給了他聽。
我越說,大師的面色就越凝重,到最後,甚至都擺起手來,忙道:“辦不了,辦不了……”
“這是什麼意思?”凌禛急忙詢問,顯得比我還要著急。
“就是字面意思。”元大師客氣的拱了拱手,道:“實不相瞞,傅小姐說的張大師其實正是貧道的同門師兄。”
“什麼?”我驚叫一聲:“你們竟然是同門師兄?”
“是!”元大師慎重的點了點頭,隔了一會兒,又道:“而且我那師兄是個有福氣的,師傅所有的絕學都傳給了他。”
☆、067:挾私報復
“所有的絕學?”我皺眉,神色愈發凝重:“那你呢,令師就沒教你一些嗎?”
“……沒。”元大師猶豫片刻,而後搖頭,頓頓,又略帶嘲諷的扯扯唇:“沒辦法,誰讓師兄是師父的長子呢。”
“哦。”我失望的點點頭,又將目光定格在凌禛身上,意思很明顯,就是看他還認不認識別的什麼奇能異士。
“元大師是我手底下本事最好的,也是我能找到的,離京城最近的。”凌禛大概看出了我的意思,喝了口茶,皺著頭接過話頭。
“是啊!”為了見到元大師,我們已經蹉跎了好幾天,這要是再找其他人,就算我能等的及,但是我爸媽等不及啊!念及此,我心中更是愁苦起來。
凌禛素來關心我,是以在深思熟慮後,還是不放心的又追問了一句:“大師真的沒有辦法嗎?或者就算沒有辦法,那您師兄使得把戲,你又瞭解多少。”
“這個……”元大師垂了眼角,難堪的捏了兩把鬍子,深思深思又深思,我和凌禛相對而望,等的花兒都要謝了,他才訥訥出聲:“按理說,本門秘術,是絕對不能告知外人的,但是四王爺救過我的命,有對我的知遇之恩,所以我不妨透露一二,師兄使的秘書,正是本門最高秘術———命術!”
“命術?”我咦了一聲,眼中盛滿疑惑。
“具體來說,就是透過這種秘術,可以看到一個人前一千年和後一千年的命運,並且為其改變。”頓頓,他又補充:“但是這命術有很大的風險,一年只能使用一次,每使用一次,都會蒼老十歲。”
“那要是一年用兩次呢?”我扳指頭算著兩次見到傅嫻本尊的時間,發現期間最多不超過三個月。
“不可能!”元大師聽我說起這個,激動的手都握不住杯子了,只聽一聲脆響,茶杯落地,茶水撲簌著濺了他一身,染出好幾朵不規則的墨梅。
“怎麼個不可能法?”我摸出腰間的帕子,蹲下身,毫不避諱的幫他擦起了衣襬,一邊擦拭,一邊詢問。
元大師手還在抖著,唇也在抖,過了好久,才不可置通道:“因為一年所用,超過兩次,便會猝死夢中。”
“猝死夢中?”我後脊一涼,然後入了魔一般的呢喃:“可是我真的是在三個月內見了他兩次啊!”說著,我又將自己見到過的,那人的容貌細細的描述了一遍。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師兄明明告訴我,一年之內不能用多次的……”
“那肯定是他騙你了,他那樣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我憤憤不平的說著,如果眼神能隔時空殺人,那誰估計早死了許多遍了。
“不,不會的……”元大師還在呢喃著,眼中虛空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現在怎麼辦?”我起身,再次望向凌禛。此時此刻,他就像是我生命中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看元大師的選擇吧。”凌禛起身,一步一步到我身邊,嘆口氣,緊緊的攬了我的肩:“元大師雖然沒機會學那些神奇的秘術,但是他的預見能力卻是一等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