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凌禛更是慌了,張了半天嘴,都沒說出一個字。聽不到他安慰我,我心裡更覺得委屈,捏起拳頭,衝著他的胸膛就砸了起來:“凌禛你沒良心,我都差點兒回不來了,你還兇我,你都不安慰我!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讓我跟你回這勞什子王府,我怎麼會被人如此陷害,都怪你!都怪你!”
“是,怪我,一切都怪我!”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眼裡竟是也含了淚花:“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怪我以為只要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可以免受傷害,什麼都怪我!”
“嚶嚶嚶……嚶嚶嚶……”我哭的更是兇猛了。他也愈加哽咽,啞著嗓子,再三保證:“我一定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的!”
“那你知道她是誰嗎?”許久後,我哭的都快沒眼淚了,才眨著紅核桃一般的大眼,抽抽噎噎的問道。
“薛錦蓉。”凌禛嘴角殘醋的一勾,從牙縫裡蹦出這麼三個字。
“可人不是王妃送的嗎?”我不解,這跟薛側妃有什麼關係。
“也是怪我一直沒跟你提過那幾個女人的底細。”凌禛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又將我圈進懷中,然後才壓低了聲音,繼續道:“王妃沈氏青鏡,是前朝輔臣的嫡孫女兒,她的孝恭端謹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基本上不會害人,側妃葉氏溫柔,是尚書府的庶女,她的姑姑是父皇寵妃,所以破格進了王府做側妃,外表溫柔可人,實際上卻是蛇蠍美人,側妃柳氏媗琴,是柳家的長女,也是柳二的長姐,入如其名,極善文辭,又從容美好,以前是母妃最寵信的女官,後來進了王府。再有就是薛氏錦蓉,她是異姓王府薛王府家的庶出縣主,姐姐錦德郡主是五弟的正妃,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懷疑她了嗎?”
“不知道。”我搖搖頭,然後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將我的疑惑說了出來:“既然薛家和五王府的關係如此密切,那如果你是薛側妃,你會設這麼愚蠢的局嗎?”
“本王怎麼會是那個驕縱的女人!”凌禛怨氣十足的瞪了我一眼,心情很是鬱卒。
“我只是打個比方嘛!”‘啵’的一聲,在他頰上親了一下,我溫溫柔柔的解釋:“我不會放過傷害我的人,但是我也不想冤枉不相干的人,就算那人是十惡不足,只要她沒有傷害我,我就不會對她有想法。”
“是嗎?”他抬頭看我,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不然呢?”我回望他,眼中寫滿了真誠:“我向來就是這麼簡單的人,有時候會怕疼,也會貪生怕死,但是更多時候,我只想平平穩穩、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所以,我一直在試圖化解自己心裡的怨恨,好好的珍惜當下。”
“珍惜當下……”凌禛呢喃著這四個字,無奈的苦笑一聲:“本王還以為……”
“以為什麼?”我笑笑:“意味我還在怨恨你,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捅你一刀?”
“倒沒有這麼嚴重。”他摸摸鼻子,有些尷尬:“你不知道,你上次那幾個巴掌,讓本王有多丟人。”
“那不怪你嗎?”我瞪他:“你一個王爺,肯定不只有我一個女人,做都做過了,還問那麼簡單的問題,我是該說你技術有問題呢,還是該說你蠢!”
“你敢說本王那方面有問題!”凌禛攔著我細腰的大手,倏的一緊,周圍的氣息立馬危險起來。
“不然呢?”我持續瞪他:“不是有問題,你怎麼感覺不出來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062:四爺手段
“那還不是因為……”
他突然開口,又突然頓住,我忙湊上前去,追問:“因為什麼?”
“……沒什麼。”他眼波一轉,將頭偏向一邊,雲淡風輕的笑笑,又伸手揉揉我毛茸茸的小腦袋,溫柔的說了聲“睡吧”。
“哦。”我點點頭,不想繼續觸他的雷區,只好收起心中好奇,乖乖順順的又躺下去。
而凌禛卻沒有像前兩天一樣,也躺下來陪我睡,而是徑自攬衣下榻,不一會兒耳邊又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我被這聲音搞的有些煩亂,睡也睡不著,又不想一個人呆上大半夜,思前想後,還是尋了個穩妥的話題,開口問道:“明日,我們還能參加沈小姐的喜宴嗎?”
“……能的。”聽我這麼問,凌禛有片刻的停頓,但結果還是同意下來,隔了一會兒,又若有所思道:“辰時左右,我會讓你來書房說事,到時候你換上男裝,跟我出去。”
“好!”聽他安排的井井有條,我自然滿意,但是心卻沒有就此安定下來,而是努力想著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