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胎……”輕聲呢喃著這兩個字,我不由得苦惱:“你剛剛還說欺君呢,這十個月之後要是交不出個小阿哥小格格,看皇上怎麼罰你口出狂言,誆騙君上之罪。”
“放心吧!”凌禛蒲扇般的大掌在我腰間旋轉研磨:“皇阿瑪的脾氣,我最清楚不過,要真到那時候,他鐵定不會拿我開刀,倒是你,連個孩子都生不了,這才真的危險呢!”
“什麼叫我生不了孩子!”突然掙開他的懷抱,我悶悶不樂的瞪他:“這種事豈是我一個人做得了的,你就知道怪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還有你皇阿瑪,也是過分!”
“是這樣,所以說呢,你從現在開始,就要努力的討好我,讓我配合你,再生一次三胞胎!”
“想得美!”我轉身,輕嗔淡淡,面上卻已經熱了起來。而凌禛的身體也越貼越近……
第三天傍晚,阿梳果然平安回來,藥也妥妥帖帖的敷到了盼雪臉上。只是她的神色,卻不是很正常,看起來恍恍惚惚的,像是經歷過一場大的刺激一般。
親自服侍盼雪躺好,又看著她安穩睡去,我才拉著阿梳一起往東次間走去。兩人相對坐下,她這才正常一點兒,看著我,問:“幹嘛拉我到這裡,有事嗎?”
“嗯。”我點點頭,指指外面:“剛才給盼雪敷藥的時,總覺得你有些不對勁兒,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阿梳倉惶的別過頭去:“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說著便要轉身離開。我不願,也跟著起身,拽住了她的袖子,訥訥道:“我……我是真的關心你,但是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那我只好不問了。”
“也沒什麼!”見我委屈,阿梳終是不再執意,又陪我坐了下來,喜怒難辨道:“我這次去柳原郡錦繡鎮,見到了一個人。”
“什麼人?”我皺眉,實在想不出到底有誰,能夠讓阿梳這般慌張。
“府裡的柳側妃!”阿梳昂頭,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那裡,也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但是看得出,她對那裡很熟,一副常常造訪的樣子,而且,她似乎對錦繡鎮後山上的一棵柳樹很感興趣,在那裡,她一站就是半天,偶爾也自言自語幾句……”
“柳側妃?不會吧?”我不可置信的嘆了一句:“她一個王府內眷,怎可不動聲色的跑恁遠!”
“可那分明是她!”阿梳又激動起來,將面前的炕桌捶的震天響。胸膛起起伏伏,平靜了一會兒,才又接著道:“你也知道,當除害我的人,就有她一個,所以在王府的這些時日,我一直很注意她,甚至就連整個柳家都查了一遍,我很確定,她並沒有同胞姐妹,也確定,前日見到的人,就是她!一定是她!”
“我,我不是不相信你!”心裡被她口裡那句‘錦繡鎮’和‘柳樹’搞的亂亂的,我始終無法接受這麼一回事,只得愧疚的低下頭,喃喃道:“做事情,總得講究證據,假如,我是說假如府裡有一大半的人都能證明柳側妃並沒有離開過王府呢,到時候你又該如何自處!”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要將事情告訴你的打算,是你自己要問的。”
“好吧!”我無可奈何的接話,頭垂的更低,不過思前想後,還是將柳長元和錦繡鎮的事情說給了她聽。聽完後,阿梳也是怔住了,一直怔怔許久,才道:“先前我只以為柳二公子精通醫術,沒想到,他竟然是天人,還恢復了神格!”
“嗯,我也沒想到!”悶悶的低喃一聲。一些已經被埋葬的痛苦,也再次從身體裡爬了出來。如柳長元覺醒的神格一般,我有關於他的記憶也慢慢復甦:“我是真的沒想到,柳大哥竟然會散盡他千年的修為,只為保我母子。”
“唉!”阿梳受我感染,也重重的嘆口氣:“那男人待你情深如斯,的確可貴,只是經你這麼一說,我又忍不住想,假如弟弟是天人,那麼姐姐呢,柳媗琴會不會也是蓬萊島出來的?”
“是啊!”我猛地抬頭,瞬間毛塞大開:“我怎麼沒想到呢,如果她和柳大哥一樣是天人,那麼她會同時出現在王府和錦繡鎮,就不奇怪了,還有,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她的神格一定比柳大哥覺醒的早,這樣一來,先前差點兒要了我命的蠱毒也好解釋了。”
“想是這樣想,可如你方才所說,這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要跟四王爺攤牌,想將罪人繩之以法,總是需要些證據的。”
“是啊!”更加失望的皺了皺眉,我側身倚在炕上的引枕上,嘆氣:“那我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露出馬腳呢!”
“不知道!”阿梳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