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發現,這與7年前的一起謀殺懸案竟然驚人的相似,警方順藤摸瓜的找到了有利的指控證據,這名作家最後因謀殺罪被判處25年有期徒刑。”
這個杜雷還真是具有‘唐僧’的特質!我不得不中途插嘴:“你們調查出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嗎?”
杜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小云分析,‘馴蠱者’極可能具有一定的‘強迫型人格障礙’,因為他計劃按照‘七原罪’的順序來逐一挑選謀殺,這種嚴格的按部就班的做事方式是‘強迫型人格障礙’的重要表徵之一。”
“小云是第四個受害者。第四個……”我靈光一閃:“小云的容貌和學業都出類拔萃,她的性子又那麼的執拗和叛逆,是驕傲!”
“應該是這樣。” 杜雷下意識的將咖啡杯握得死緊,手背上青筋畢露,彷彿咖啡杯便是那個變態殘忍的‘馴蠱者’!”
“能做到用基因修改馴蠱殺人的人很有限,你們篩選出懷疑物件了嗎?”
“小云沒有告訴我她懷疑的物件便……但是,我……我雖然不能確定,但……但總覺得……若讓我找到決定性的證據,定親手活剝了那個衣冠禽獸!”杜雷的情緒再一次陷入崩潰的邊緣,他一拳狠錘在桌面,又為了掩蓋失態而猛灌了一口已經涼掉的澀咖啡,可能是飲的太急,也可能是刺激了喉嚨,他猛烈的咳嗽起來,怎麼也止不住,突然,咳嗽聲嘎然而止,杜雷的雙手開始掙扎著向前狂抓,臉色逐漸變成了青紫色……
杜雷咽喉中並無痰鳴聲,也就是說是其他什麼原因導致氣管阻塞,從而使人窒息。窒息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肺部空氣供給不足,隨之而來的就是腦部受損,最終導致死亡,這個過程可能僅僅發生在幾分鐘內。因此,時間是最重要的。
我有些慌神,嘗試用手指深挖、背部敲打、腹部推擠等方式幫助杜雷清理呼吸道……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杜雷幾乎是絕望的抽搐著,命懸一線。
他的呼吸道阻塞非常嚴重!現在送醫也絕對是來不及了,必須立刻製造一個人工呼吸道,在甲狀軟骨和環狀軟骨之間開一個小口,讓空氣直接進入氣管,而不再透過氣管以上的通道,只有這樣,才有生機!
我六神無主的去抓切蛋糕的小刀,可是,我從來沒有過類似的經驗,怕只怕!
“讓我來做這個簡單的環狀甲狀軟骨切開手術吧,你的手抖得太厲害了,恐怕不行。”有人過來抽走了小刀,我認得他是咖啡廳裡另外兩個客人之一。
那人把杜雷放平,令頭部後仰,使頸部繃直。他老練的用手指確認環狀甲狀軟骨的膜的位置,用杜松子酒擦了一下算是消毒,然後拎起環甲膜上的面板,用同樣方式消過毒的小刀在面板中間垂直切開一個約半英寸深的小口;再用手指翻開切口,露出環甲膜,橫向切開一個口子,露出了氣管內壁。一根乾淨的吸管小心的插入剛做成的切口中,再用布條固定好……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我聽到了空氣進出切口的聲音,太好了!呼吸道算是勉強通了,杜雷暫時性命無虞!
杜雷被送入了醫院,從他的咽部吸出一條長達10 cm蛔蟲!
我幾乎是虛脫的靠在了病房外,如果小云是因為‘路西法似的驕傲’而被蛔殺,那麼杜雷,杜雷便應該是因為‘撒旦般的暴怒’嗎?
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找到那個該死的‘馴蠱者’!
“Hi。”有人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看向他,是那個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的男子。
異聞實錄4——毒欲。蠱殤(5)
●篇前引語:四月最殘忍,從死了的土地滋生丁香,混雜著回憶和慾望,讓春雨挑動著呆鈍的根——《荒原》●
俗話說: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可兩條腿的男人,滿地都是。
然而,此時對映在我瞳仁裡的男子,比三條腿的蛤蟆,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無懈可擊的俊美,浸淫著桀驁不羈的邪魅;那股子內斂鋒芒的壓迫感,揮發著誘人至深的雄性特質,簡直就是基因的造化、女人的春夢啊。
荷爾蒙的應激分泌令我很自然的面紅心跳起來,卻聽他道:“把你手中裝著殺人蛔的證物袋給我。”
不像祈使也不像命令,四平八穩的口吻,如同一條波瀾不驚的水平線,他的每一塊麵部肌肉都擺放得恰到好處,但目光裡的感*彩卻約等於零,顯得既拒人於千里之外,卻又不至於失禮到沒品的地步。
他沒有問我的姓名,甚至連自報家門的客套也直接省略,顯然,此人的興趣,在蛔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