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怎麼了?昨天晚上又在酒吧和人打架了嗎?
費力的思索著,慢慢睜開眼,眼前不算陌生卻也不算熟悉的景色讓他的大腦空白三秒鐘。
喝!
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坐起身,立馬又感覺到從頭到腳一陣悶悶的痛,他的拳頭都忍不住緊緊握起。
環顧一下四周圍,他確定了,卻也驚訝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昨天晚上不是……
搔搔腦袋,慢慢爬下床去,卻發現床邊一雙拖鞋都沒有。那個女人在搞什麼啊?
低嘆口氣,光著腳踩上冰涼的地板,一絲冷意迅速從腳底竄上,直衝腦門而去。和身上遍佈的冷意匯合,讓他更覺得冷上加冷。
連忙兩手抱住胳膊,但手掌下異樣的觸感又讓他的動作一頓。
慢慢低下頭,當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全身的時候,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為什麼沒穿衣服?而且身上還這麼疼!想要回想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但只要稍稍用一下腦子,他的頭就疼得不行,只能趕緊還沒開始就停止了。那麼,他就只能——
“蘇雅茉!”
低叫一聲,連忙從衣櫃裡抓出來一張床單裹住下半身,推開房門走出去。
客廳裡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不見。撞進臥室裡去,那裡也早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窗簾拉得大開,可見這個屋子的主人早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滿心的怨氣登時無處發洩,他的脾氣頓時軟了下來。
垂下腦袋,慢慢踱步走出主臥,抬頭看見掛在牆壁上的大掛鐘,他才發現,現在已經上午十點了,難怪她不在了。應該是下去店裡忙活了。
精神立即振奮一點,連忙走進浴室打算簡單收拾一下,然後下去找那個女人問個清楚。然而,當他走進浴室,對上浴室裡那面大鏡子的時候,他又呆住了——
鏡子裡那個人……頭髮蓬亂,一臉萎靡,鬍子拉碴,下半身還裹著一床印著小碎花的床單,這個人,不會是他吧?
淺淺的恐懼感浮上心頭,趕緊湊上前去,仔細看看:這眉這眼這鼻子,可不就是他嗎?
立馬心裡就覺得更恐懼了。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昨天自己還好好的呢,為什麼一夜之間,就變成這幅模樣了?要是就這樣走出去,所有人都會把他當做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流浪漢吧?
趕緊鞠一捧水沾溼頭髮,拿過擺放在鏡子前的梳子死命的打理頭髮。但是,這一頭亂髮分外頑強,不管他用多少水,怎麼梳,它就是不聽他的話!而且,又去主臥搜尋了一通,他沒有在這個女人的梳妝檯上發現任何啫喱水之類的東西。難道她平時都不做保養的嗎?哦,對了,她似乎就是這樣,自己怎麼忘了?
無奈搖頭。看來,今天自己就得當一次流浪漢了。
老天保佑,在自己恢復正常之前,不要給任何人看到——尤其是熟人!
不然,他的臉就丟大了!
==分界線,一號==
快速收拾一下,在洗衣籃裡找到自己昨天穿過的衣服,似乎已經洗乾淨了。管不了那麼多了,樊天昊趕緊穿上,下樓去。
叮咚!
“蘇雅茉!”
急忙衝進小店,一本吧檯後的那個人而去。
“醒了?”
聽到叫喚,蘇雅茉抬起頭,看見他這樣的造型,她的眼底劃過一抹訝異,隨即又忍不住淺笑。
笑笑笑,笑個屁啊!
連忙雙手撐在吧檯上,樊天昊伸長脖子,瞪大眼睛看著她:“蘇雅茉,我有話要問你,你給我老實點回答。”
蘇雅茉卻搖頭,指指他的身後:“樊先生,我覺得,你還是先回答一下後面那幾位的問題比較現實。”
心裡馬上咯噔一下!
後面……那幾位?幾!
呼吸一滯,脊背一僵,他不敢回頭去看。
“樊少?”
但是,他不回頭,不代表沒有人會主動找上來。只聽到一聲訝異的低喊從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姓高的!心口一緊,樊天昊雙手握緊,不敢回頭。
“樊少,真的是你?”隨後,又一聲不可置信的低喊,又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加入進來。
姓李的。對於這個聲音,樊天昊熟悉得很。
“天吶!不會吧!這個人是樊少?”
很快,第三個人也出現了,樊天昊突然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