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模糊糊中聽到,韓敏哭著鬧得很厲害。“你為什麼要打殊兒!?你為什麼要打他!你憑什麼打他?”
“子不教,父之過。仙蹤戒律森嚴,偷竊一概重罰,我冷行渙的兒子自當不能例外。若自小不教導,長大釀成大禍便為時晚矣。”
“你看見他偷了嗎?你知道他那天早上幹嘛去了嗎?他見她孃親咳得厲害,這才逃課去山中為他孃親採藥,你知道嗎!?你為什麼要冤枉殊兒!你為什麼要把他打成這樣?”韓敏泣不成聲。
“胡說!殊兒只是個孩子。他怎麼識得什麼草藥!”
“殊兒勤奮好學,你卻偏偏不讓他學他喜愛的東西。總逼他練功。你對自己的兒子又瞭解多少?你哪知道他讀過多少醫術,識得多少草藥?”
“這不可能!”
“事到如今你還這麼固執。你看你都把孩子打成什麼樣了!那天他回家……”韓敏邊哭邊道:“他回家便熬了藥,放在我床邊,我醒來才看到,還以為是你熬的。豈料是咱家殊兒,不顧山險去山中採來的藥。不信你到廚房看看,裡頭還有熬過的藥草,全是剛採的。”
“那,那當初我問他,他為何不說?”冷行渙的語氣稍稍緩和。
“說?即便是我告訴你你都不信,更何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何況孩子還小,那種場面嚇都嚇壞了,哪說得出來!你
之後。便稍稍安靜了。冷庭殊模糊之中也聽不清,睡了過去。
又是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