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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穆念慈(好心的):“也許華箏姑娘是在畫她自己那對大雕吧。”

於是……

所以,很多年之後穆念慈告訴楊過:“過兒,這樣的動物,叫雕……”

二師父的臨別禮物

許多年前,我便想要到西域一行,只是有時間的時候沒有錢,有錢的時候卻又沒了時間。如今倒是成了名符其實的“驢友”——騎著速度堪比小毛驢的老馬,日出而行,日落而宿,一路向西行去。

彼時西域民風尚算淳樸,加之離大漠甚近,與諸部之間交易往來本就是平常事。是以一路行來,竟是平平安安,未曾遇到半點是非,二師父送我那一大堆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自然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

那日離開大漠,我剛走出不過裡許,某個熟悉之極的身影,便搖著一柄破爛的油紙黑扇,踢踏踢踏地自對面走了過來,身側雖是風沙漫天,他卻如同不過是在江南小鎮出門打了一趟醬油般的閒適自在,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看得我心虛之極,一聲“二師父”不由得便脫口而出。

“為師可不記得教過你這丫頭‘不告而別’這種事情啊。”

“我,我告別過了啊……”

“哦?”朱聰挑了挑眉,“前日夜裡,倒是有人在帳外三丈處來來回回磨蹭了一個多時辰,到底還是沒進來。等我出去看時,那塊地兒連草根都被蹭沒了,原來那人便是你?”

“我……”

我只是……不知道要跟他們說些什麼才好……

郭靖已經一十六歲,離江南七怪和丘處機的比武之約不過兩年,數月之後他們便要帶郭靖回中原,這次重歸故土,說不定從此就是……永不相見……明知七怪會死在桃花島上,我卻什麼也不能說,甚至沒法像對拖雷那般不說緣由地便逼著他們答應下來。

雖然心裡打定了主意到時候無論如何要去攪局一番,但以我這沒有絲毫武功之人,那會兒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還未可知……

朱聰忽地輕嘆一口氣,“小小年紀,怎地恁多心事,只恐並非,並非……福啊……”

他最後兩字說得極輕,想必是怕我聽見難受,我也只好裝作沒聽到,故作歡快地轉了話題。

“二師父,你可是特意前來送我的?”

本以為朱聰會舉著摺扇猛敲我的頭,然後再搖頭晃腦地念叨一堆之乎者也的東西……沒想到他竟然點了點頭,正色道:

“華箏,你雖叫了我們十年‘師父’,我們卻沒傳過你半點武功。現下要單身一人出外,你七師父著實放心不下,特地讓我來問問你,可願再等幾個月,與我們一同上路?”

朱聰略一沉吟,又道:“我雖不知你與大汗是如何約定的,但既是出外遊歷,江南這等繁華極盛之地你必是要去的,不妨與我兄弟七人同行……”他微微一笑,“……路上縱然有天大的事情,二師父也給你擔了去。”

江南七怪素不輕諾,卻是一諾千金之人,否則當年也不會因為與丘處機的一句約定便遠赴大漠十六年了。朱聰這句話一出口,便等於不問緣由地便將我身上之事延攬了過去,若是我當真殺了人放了火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這份干係卻是不小。

忍不住眼眶一酸,趕忙扭過了頭不看他。

頭上忽地被重重敲了一記,轉頭看見朱聰欲言又止的模樣,竟像是有什麼極難開口卻又不得不說的事情一樣,停了半響,他才緩緩開口道:

“昔年多虧你事先安排,這才救了五弟的命。雖不知你用意究竟為何,但我五弟一條性命卻比什麼都來得重要,是以……我七人亦是極感你這份情。”

我只覺得腦子裡像是平地裡驀地炸了一聲響雷,只聽朱聰繼續道:

“江南七怪向來有恩必報,只是當日你不過是一個小小孩童,又是大汗之女,吃穿住用俱都無虞。你資質雖較靖兒為佳,但祖師爺當日有明訓:武功不得授予外族之人。想來想去,只有由我傳你那‘妙手空空’之技,或可略作報償。”

說到這裡朱聰朝我瞧了一眼,神情中竟然頗有赧意,想必是為了當年誑我跟他學“妙手空空”之事,雖然這事對我毫無壞處只有好處,卻總是做得不太光明磊落。

“你當日不過五歲,事前便將諸事安排得井井有條,事後還知補救,送了靖兒新的救命寶囊……那是為了釋我等之疑吧?”

果然還是沒法瞞過朱聰的眼睛嗎……

“世間雖傳說有一種精通醫卜星相的高人,只需一起那文王先天神數,便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但那等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