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徹底打消朱聰的懷疑,反覆把郭靖扯出來只是為了提醒他:你家寶貝徒弟在這件事情上和我是綁在一根繩上的倆螞蚱……
朱聰沉吟了片刻,大概覺得我這說法也解釋得通,俯身給我擦了擦臉,笑道:“二師父保證不說出去。”
呼……我暗暗鬆了一口氣,才發現背脊上全是冷汗,連裡衣都溼透了,就連那天遇到豹子我也沒嚇成這樣……唔,這次是“朱”口脫險啊……
“華箏,你可願跟我學‘妙手空空’之技?”朱聰忽然問。
我只愣了不到一秒,就大聲歡呼著跳了起來,“我要學!我要學!”
江南七怪武學雖然只是二流,朱聰這“妙手空空”的絕藝卻可以算得上是獨步武林,就算號稱無一不通無一不精的黃藥師只怕也是不會的。何況那種“拍拍肩膀就能取人財物於無形”的境界,絕對比什麼降龍十八掌,什麼九陰真經都實用!
就跟隨身帶了銀行似的,走遍九州大地都不怕缺錢用了……
見我如此歡呼雀躍,朱聰大約心情也頗好,微笑著道:“學這門功夫可不能像往日那樣偷奸耍滑了。”
我誠心誠意猛點著頭,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這道理我還是懂的。
“那麼,從明日開始……”
朱聰還在和我逐一交待著注意事項,遠方一人已經策馬疾奔而來,在我們面前一躍而下。
“華箏,父汗叫我們去見他!”
“拖雷,知道是什麼事情嗎?”最近我好像……沒惹禍啊……
拖雷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憤憤道:“好像金國來人了,封父王做什麼招討使……誰稀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次……能看到金國六王爺完顏洪烈了……
金國六王爺
完顏洪烈確實生得樣貌不錯,加上風度極佳,讓我終於相信了這個世界還是有帥哥的——沒辦法,誰叫鐵木真及其一票手下雖然威武豪邁氣吞山河,相貌卻只能說是出門不影響市容而已。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陰暗地懷疑著金老先生到底有沒有在這個世界安排美男……
但是……看著平素極具英雄氣概的鐵木真對著兩個養尊處優的金國王爺下跪謝恩,還掛著一臉真誠的喜悅把他們迎入汗帳……這種充滿了違和感的情景實在是看得我很不適應,不得不說鐵木真你還真是能屈能伸的一代天驕啊……
“哼!竟然讓父汗給他們下跪!”
拖雷的憤怒顯然比較單純,可是你憤怒歸憤怒,也不要死命地攥我的手啊,很痛吶……
我忍無可忍地衝他飛起一腳,拖雷卻突然鬆開我的手彎下了腰,於是我的腳就掠過他的頭頂,結結實實地印在了……都史的背上。
都史猝不及防之下,被踹得差點一個踉蹌栽了出去。他回頭怒視著剛坐直了腰的拖雷,壓低了聲音吼道:“拖雷,你做什麼?”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拖雷習慣性地回吼:“你找死啊!”
——但是他忘記了壓低聲音,於是整個汗帳突然陷入了寂靜,眾人紛紛側目而視,我兩手捂眼躲在邊上,只希望眼前有個地洞可以鑽進去……
容我先介紹一下目前汗帳中的情況:
兩位金國王爺高坐在尊位之上,鐵木真居於次席相陪。
鐵木真以下依次坐著大哥朮赤、二哥察合臺,三哥窩闊臺和帳下各員猛將。
拖雷雖然是鐵木真之子,卻因為年紀還小尚無戰功,坐在了倒數第二,緊挨著他的自然就是不事生產的我了。
都史作為王罕部落的貴客本來是應當坐在朮赤邊上的,卻不曉得是不是因為看這位“前□犯兼現姐夫”不順眼,硬是跑到了我們這邊搶了拖雷的位置。
出於尊重客人的習俗,拖雷和我只好坐到了他背後……
所以……慘案就這麼發生了……
由於拖雷剛才的那一嗓子,目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三個身上,當然也包括居於上位的完顏洪烈和鐵木真。
“呵呵,不知這幾位是……”
完顏洪烈笑得溫文爾雅,活像一個慈祥的長輩,但是……我發誓我在他眼底看到了掩飾不住的興奮!以這廝老謀深算的程度,別說我們三個的身份,只怕連鐵木真鋪床的褥子是什麼質地的都摸清了。
別人不清楚,我還不知道嗎,完顏洪烈此行本就是打算挑撥蒙古各部的關係,都史和拖雷如果當眾鬧起來,絕對會被他藉機利用的。
我還在盤算著解決之道,鐵木真已然發話了,“都史,拖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