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會讓他想到歐陽少主和他的深仇大恨,似乎只有談談天氣最安全。
只是,這種無聊的話居好死不死地也能戳到樂少東的變態神經,他聞言竟然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正是要天熱方好,天熱方好啊!”
——就是棺材鋪掌櫃看到屍體都沒他這麼樂呵的!
只是,雖然是在笑,那聲音中卻滿是淒厲狠絕之意,竟像是聲聲泣血一般。
老實說,我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大大地不妙,卻又一時想不出來,心中的那股不安感前所未有地膨脹著……
不知何時,房中笑聲已停,樂少東看向我的眼神越發地陰狠,一開口,聲音卻是柔和無比。
“你莫怕,只要乖乖地自個兒將衣服都除了去,我又怎捨得傷你……”
我先是被他噁心得抖了一抖,然後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這人並不是真想對我做什麼,那麼,他說這些話的目的顯然只可能是……
心頭突地一跳,卻聽樂少東又哈哈一笑,道:“聽到這般話還能忍得住,竟是連呼吸也不曾亂上一瞬……”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頓了一頓,才接著說道:“歐陽公子,在屋頂聽了這許久,可還滿意?”
雖然知道隔著層天花板什麼也看不到,我還是忍不住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卻正迎上樂少東譏嘲的眼神。
“這丫頭姿色雖是平平,既是被你調~教了這許久,想來這內媚之道應是頗有滋味,啊,是了,你定是想親眼瞧我與她演一出活春~宮助興……”
頭頂驀地響起了一聲嬌叱:“這人實在是好沒道理,靖哥哥,我們下去打發了他罷!”
緊接著便聽到一個熟悉的憨厚男聲應道:“好!”
而後……
一聲長笑自身後的長廊上傳來:“樂來,你縱是再百般挑撥,亦不過是做無用功罷了,我家娘子又怎會中你的離間之計?”
我被歐陽少主說得小小地羞愧了一下。
事實上我剛才的確曾有那麼一瞬的動搖,關於他是否有趴在別人家房頂看OOXX的愛好……
“不知歐陽公子屠滅我一家上下三十餘口之時,可也是如此鎮定?”
樂少東的視線越過我的頭頂,直直地射向我靠著的門板,眼神中的怨毒憤懣簡直能將門板灼出個洞來,看得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你樂家統管悅來客棧這些年來,接了多少筆毀家滅族的生意,可要我喚人將賬本翻出來替你算算?我雖沒那等替天行道的閒情,若是有人非要找上門來送死,順手送他一程……倒也不甚麻煩。”
歐陽少主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自身後響了起來。
雖然隔著一層門板,但是知道他現在就站在我身後……莫名地安心了許多……
白駝山和悅來客棧的恩怨,我是知道的。
不但知道,而且還很倒黴地打一開始就被捲進去了。
原本我和歐陽少主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什麼交集的,卻因為他被悅來客棧下了傳說中“非處~女不可解的春~藥”而被抓去當“解藥”。
雖然最後啥也沒發生,平安地過了關,但是……貌似是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不斷被捲進林林總總風起雲湧欲罷不能的江湖事件之中……
這麼說起來我待會兒還真是該多踹樂少東兩腳才是。
好吧,回到正題。
簡單地說就是悅來客棧打算挑撥紅教和白駝山火併從而坐收漁翁之利……卻未遂,反而被兩邊聯手扁的一塌糊塗,不但向西域發展勢力的企圖受挫,還連原本的產業都歸了白駝山名下。
這世道沒有誰甘心把基業雙手奉送的,所以從中原到江南的這一路,從各類小範圍的街頭遭遇戰到連金輪法王都趕來助陣的大規模鬥毆,林林總總從來就沒停過。
悅來客棧固然從裡到外都不乾淨,歐陽少主手上的血腥卻沾的也絕不少。
只是……無論如何,我心裡總是偏向他的……
樂少東的逆襲(下)
不管之前樂少東做了怎樣的佈置,但以外邊那三人的從容態度來看,多半是沒派上什麼用場。
而有暴雨梨花針在,他想拿我當人質也不容易。
就這種怎麼看怎麼不利的情勢……樂少東他居然絲毫沒有心浮氣躁,還能跟歐陽少主唇槍舌劍地打著嘴仗,難道是手裡還有什麼大規模殺傷武器沒使出來?
但他兩手空空,一身黑布木乃伊裝從上到下都裹得很緊身……橫看豎看都不像是有哪裡能塞的下土製炸彈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