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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色,俱有些驚訝。

迦夜翻了翻亮晃晃的柬書,沒什麼興趣,隨口推脫。

“承蒙抬愛,近日舊傷未愈不便赴宴,替我辭謝了吧。”

來使似已料到,立時躬身致意。

“來前世子另囑,葉姑娘的傷是他一手所致,時時心下愧疚。請務必賞臉容當面致歉。”不等開口,取出一物雙手置上。“此物為千年雪參,聊表寸意,若能略補玉體,也算稍平世子心頭之憾,請姑娘萬勿推辭。”

眾人驚疑不定,猜不出是何用意。

千年雪參本屬珍物,蕭世成送給害他功虧一潰的對手,又婉言相請,究竟所為何來。

難道真是為了三歲小兒都不會相信的致歉。

“東西是好的,可惜我用不上,連這帖子一併帶回去吧。”迦夜眼都沒抬,指尖一彈,將金柬送了過去。

未料到回絕得如此乾脆,來使窘了一下,再度開言。

“葉姑娘何必拒於千里之外,除了世子,尚另有一位故人殷勤相盼,亟待與姑娘重逢相會。”

“我可不記得在江南有什麼故人。”

“這位故人自西域而來,曾與姑娘有一面之緣。”感受到無形的壓力,來使竟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對姑娘風采印象極深,多年無日或忘。”

“其人姓甚名誰。”謝雲書冷聲質問,笑容早已不見。

“屆時一見便知。”使者鼻尖微微見汗,強令自己挺直了背。

“我現在就想知道。”謝雲書踏前一步,空氣緊得一觸即發。

“謝家何等聲名,三公子必定不至對來使以武相襲,在下深信。”使者面上變色,再退了一步,力持鎮定。

以家門名譽相挾,謝雲書不能不猶疑。

僵滯了半晌,迦夜起身一動,金柬又回到了纖白的細指。

“回去告訴蕭世成,我很期待。”

漢廣

日上三竿,迦夜仍未起床。

一把漆黑的長髮散在榻上,懶懶的蜷著身體,翻著一本醫書。

叩門沒聽到迴音,他掀開了窗。

額髮落下來覆在眉間,雪色的容顏比平日更白,長睫微動,抬了下又專注於書本。

“怎麼不起來?”

“睡晚了。”她簡單的回答,將書拋到一邊,慵倦的伏著軟枕素席,身上絲被凌亂。

他剛待伸手撩開散發,被她一掌開啟。

“怎麼了。”指緣微微生疼,他不解的問。

迦夜沒作聲。

愣了半晌,一個異樣的念頭浮出。

“你在生氣?”他不太相信,不過似乎沒有別的理由解釋她莫名的異常。

“聽不懂你說什麼。”她蹙了蹙眉,掀開被坐起來。衣衫整齊,略有壓痕,一夜和衣而臥。

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他換了個問題。

“蕭世成的宴請打算怎麼辦?”

迦夜在鏡前整理長髮,口氣仍是冷淡。“去看看再說。”

“宴無好宴。”

“那又如何。”她從銅鏡中瞥了一眼。“你不用去,此事與你無關。”

又是拉開距離的疏冷,他只當沒聽見。“你猜那個人是誰。”

“管他是誰。”她漫不經心,眉間甚至帶點嘲諷。“反正我的仇人多的是,數都數不過來。”

“會不會是故意佈下的餌。”

“或許。真有故人我會相當驚喜。”沒表情的勾了勾唇,“你也不用想太多,這裡到底是謝家的地盤,諒他會有分寸。”

“他知道我們的來處,卻不曾宣揚………”

“易地而處,你會如何。”

“捺下秘密,以要挾之勢延攬。”靜靜的看她一舉一動,深遂的眼睛不曾稍瞬。“實在不成再傳揚出去,借中原武林的力量絞殺。”

“說的好,依你之見又該怎樣化解。”

“殺了知情者。”釜底抽薪,除去了唯一的人證,單憑蕭世成的一面之辭,大大削弱了可信度,駁斥應對輕易即可控在掌中。

“差不多,所以這次的事你不必出面,我自行斟酎處理。”

“你要我袖手旁觀?在你因我而惹來麻煩之後?”他不可思議的質問,凝視著鏡中的清顏。“這算不算一種關心保護?我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你想如何,隨我到南郡王行宮去殺人?”迦夜不留情的冷嘲。“以為還是過去無名無姓的影子?你現在的身份只會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