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請……。殿下把我放下來再打。”喑弱的聲音有氣無力。“鐵索勒得太緊……再吊下去,恐怕殿下還未解氣,我已經死了。”
靜窒了半晌,赤朮忽然笑起來,目光奇異。
“好,我如你所願。”
“殿下!”沙瓦那不甚贊同。“此女狡詐陰毒,莫要中了詭計。”
“你不是說中了青珈散的人武功盡失,連幼童都不如?怕什麼。”
“話雖如此,還是以吊起來穩妥………”赤朮揮揮手,打住了他的話頭。
“不用再說,我有分寸,放她下來。”
鐵鏈叮呤連響,機械轉動,她被緩緩放落地面,小小的身子在地上蜷成一團。兩個侍衛過來解掉了綁在腰臂的鐵索。
儘管痛楚依舊,呼吸慢慢順暢起來,她動了動幾乎僵掉的手指,還好尚有反應。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赤朮的臉在火光下陰晴不定,竟似有些遺憾。“若非手段過於陰險毒辣,為虎作倀,以你的才智做一國夫人又有何難。”
“陰險毒辣?”她忍不住低笑,又痛得噝噝抽冷氣。“別人尚可如此指責,殿下………”
“我又如何。”
“與疏勒合謀騙姑墨國民遍植石榴,人為製造災患;譴馬隊劫掠於外,斷其商道行旅;以美人之計送入死間;借魔教之手誅滅親舅;獨攬兵權,攻姑墨而為王位鋪路……。。殿下謀略之深,迦夜自愧不如。”
“非常之事用非常手段,休將殿下與你相提並論。”沙瓦那怒喝,提起黑髮重重摑了一記耳光,半邊臉頰瞬時麻木。
脆響過後,雪白的肌膚浮出深紅的指印,臉很小,指印足足佔了半張臉。
舔了舔創破的嘴角,迦夜語氣依舊,黑瞳不掩譏諷。
“我殺人,不過是為了自己生存;殿下殺人卻是因著野心權欲。死在我手下的可說無辜,死在殿下手中的就罪有應得?戰事一開,你所殺的何止百倍於我。”
“好。。。。。。。。說的好。”
赤朮俯下身,替她擦去唇際的血,目光沉沉。
“我有相惜之意,怎奈各有襟懷,若是你能從沙瓦那手中撐下來,我再領教你的利齒。”
言畢,他站起身,轉向一旁的男子。
“我答應過把人交給你處置,現在她是你的了。”微一遲疑,他又附在耳畔加了一句。“留下她的命,我還有用。”
“多謝殿下。”男子的眼一瞬間紅起來,猶如野獸。
赤朮掃了一眼地上的女孩,嚥下話語,轉身出室。
並無報復的快意,倒有些難以言說的惋惜。
思及現狀,眼神又冷下來,隱約的一絲不忍轉眼被寒風吹散。
翻覆
室內靜得可怕。
沙瓦那用足尖挑起她的臉,俯瞰著全身被冷汗浸透的女孩。
“你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