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背過身聽著水聲。
“若是好了喚我一聲。”
或許恢復了些力氣,迦夜的答話不那麼斷續了。
良久,聽得水聲譁響,繼而撲通一聲。
他顧不得尷尬轉身趨近。
大概是想自己走回床邊卻腿腳不靈,迦夜狼狽的摔在地上,懊喪而氣惱。襟口微開,呈露出形狀優美的鎖骨,如絲般柔滑的肌膚,還有若隱若現的……………他定了定神,抱起她置在榻上,頭偏至一邊。
“把溼衣服脫下來。”
她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依言脫下溼淋淋的衣物,扯起了被子覆住身體。溫熱的手按在額頭,疲倦不可遏制的襲來,迅速墮入了無夢的沉眠。
代價
醒的時候,抓傷的臂膀都已上過藥,散架般的身體彷彿重新拼湊了一遍,與平日的感覺相同,初時的衰弱無影無蹤。
他不這樣認為,扶起她喂著溫好的粥,眼神藏不住擔憂。
“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沉睡的時候他請過大夫,卻完全診不出所以。
“舊傷復發。”香糯的粥滑入喉間,喚起了飢餓,他卻停下了手。
“你一天不曾進食,慢一點。”調羹拔弄了半天,他才餵了下一口。“我不記得你有這種毛病。”
想取過他手中的碗,剛一動,發現身無寸縷,立即又縮了回去。或許是羞窘的神態過於明顯,他眼中流出笑意,柔如江南的春水。
“你剛恢復,別急著動。”他輕柔的餵了一匙,繼續追問。“怎樣的舊傷?”
“練功時留下的。”
“你以前沒發作過。”他似下定決心不讓她敷衍過去。
她頓了頓,說得極不情願。
“我練的當然不是摩羅昆那心法……是我娘留給我的秘術。”
“說細一點。”深暗的眼睛盯著她,不容迴避。
或許是昨夜所致的衰弱,又或是他罕見的堅持,她稍稍滑下去一點,勉強開始解釋。
“我並不是什麼武學奇才,有今天的身手,是所學的比較特別。”
“這種功法練的時候並不容易,但行功奇特,短時間即可凌駕於常人之上,異常輕靈迅捷。不過會給經脈造成相當的負擔。”
“一旦練至頂點功法反噬,隔一斷時間會經脈逆行,就是你昨晚看到的情景。”心底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痛。
“多久會發作一次。”
她沉默了一下,避重就輕。“昨天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