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指望沉醉的人回答。
“回小姐,無人知曉,公子摒退了所有人。聽說喝得極多,不單是三公子醉了。”霜鏡將醒酒湯放入熱水中溫著,亦是一臉詫色。“這是我第一次聽說公子醉酒。”
“隨玉怎樣了?扶我過去看看。”
那邊一徑沉睡,近侍餵過了醒酒的湯藥,服侍得相當周到。她望著收攏的一堆空壇發愣,弄不懂兩個男人怎麼會灌下如此多的酒。
回到寢居,霜鏡退出去掩上了房門,坐在床邊還可聞到濃濃的酒氣,俊顏醉紅燙熱,她用冰涼的帕子輕拭,見他睡得不甚安穩,每隔一陣即換上敷帕,折騰了幾個時辰,漸漸困了,不知不覺的偎在床邊睡去。
朦朧中脖子有些癢,她想拍開,反被一隻火熱的手握住,一下子清醒過來。
深遂的雙眼猶有醉意,帶著酒氣戲謔。“你的警惕性差了很多,不過我喜歡。”
恍惚了一瞬,她才發現自己被移到了床上,與他蓋著同一張錦被。
“你…………醒了?”
“嗯。”他吻上玉色的頸。“以後別這樣,本來身體就虛,很容易著涼。”
她費力的躲著酒氣。“怎麼喝了這麼多。”
“心情好自然多喝了些。”他避重就輕。
“你們到底說了什麼。”死死拉住襟領不讓他扯散,她很想罵人。
“說了很多,想聽哪一段。”悶聲低笑,他故意在耳邊吹了口氣。“討厭我喝酒?上次你可不是這樣。”
“我討厭醉鬼。”她嫌惡的撇開臉,卻被壓制的動彈不得。
“君家的酒不錯,我剛發現。”他睞了睞眼睛。“或許你也該嘗一嘗,雖然不及那壇二十四年的女兒紅。”
她僵了一下,沒有說話。
“原來你早把自己許給我了。”他自顧自道,或許因著醉,話比平日更多。“我還追著你要承諾,真是笨到極點。”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窘迫的想推開他。“放開,我去端醒酒湯。”
“不是麼?”不容逃遁的抵住香肩,眼底盡是繾綣柔情。“酒也喝過了,定情信物也給了,人也是我的,還想裝傻?”
她的臉漸漸紅起來。
他從衣內扯出一根絲繩,墜著的青蔥碧玉彷彿在流動。“這個是證明。”
不敢對上得意的笑,她羞窘的轉開眼。“那是你要過去的。”
“我要了,你給了,所以你是我的。”熾熱的手撫過粉嫩的頰,白皙的頸,停在起伏的胸口,熱力透過了衣衫,燙得心跳加速。“你的心,更是我的。”
濃重的酒氣醺人,她有些昏然。
“他和你說了這些?”
“當然還有很多。”他輕佻的揶揄,成功的剝下了外衣。“你想聽?”
“正經點。”美眸怨嗔的瞪他。
“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聽說了。” 酒意上湧,他顯然沒什麼耐心,竟然開始撕扯,和一個醉了的人計較無異於對牛彈琴,她無奈的聽憑衣裳化成了碎帛,火熱的身體熨貼上微涼的肌膚,他舒服的嘆息,享受著懷中的軟玉溫香。
“什麼…………不知道。”她咬牙捺住悸動,極想拍開不安份的手,身體卻已然有了反應。
“比如…………你是怎樣離開揚州。”慢吞吞的話語吊著好奇,醉亮的眼眸充盈著慾望,撫弄著溫軟的胴體,氣息越來越重。“還有…………”他忽然挺身侵入,深深頂進了她的身體,猝然的舉動打斷了靜聽,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醉了的他與平日很不相同,彷彿極喜愛捉弄她的感覺,不緊不慢的挑動,直到她不受控制的顫抖,玉顏暈紅如火。
“叫我。”他俯在耳邊喘息著誘惑,修長的手指邪惡的捻動。
她沒有出聲,呼吸紊亂,鼻尖滲出了細汗。
“叫我的名字,嗯。”他堅持誘哄,忍得同樣辛苦。
“你…………”如水黑眸汪著□和怒意,要命的媚惑。
“雲書。”他低啞的笑了一聲。“我想聽你叫我。”
渴望逼得她喪失了理智,櫻唇微微顫動。
“雲…………”
只說了一個字,她搖搖頭試圖推開他,卻換來更刺激的撩撥,再也抵不住。
“………謝雲書!”挾著怒氣連名帶姓的尖叫出來,指尖狠狠切入他的背。
他欣然輕笑,俯首親吻她的唇,勻健的身軀終於放縱起來,野馬一般狂肆的衝撞,釋放苦苦壓抑的慾望。她在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