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入蜀,天下一片風起雲湧。
江都。揚州總管府。
拄著柺杖的尉遲勝此刻臉色陰沉的坐在太師椅上,他看著下面的手下,冷語道:“事情都辦妥了沒有?”
當日揚州一戰尉遲勝被蕭策打成重傷,被迫床上養傷養了一個多月,要知道讓一個人不能走不能動的躺在床上躺上一個月,這是一種什麼滋味?
對於蕭策,尉遲勝是恨得咬牙列齒,如果不是蕭策,他的兄弟宇文化及就不會死,如果不是蕭策,自己也不會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一個月,如果不是蕭策,或許幾年之後這大隋的天下就要改姓。
但是蕭策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悍,單打獨鬥誰也不是他的對手,尉遲勝一直在想辦法怎麼樣能將蕭策刺殺。現在機會終於來臨,蕭策這個傢伙大膽之極的挑釁天下的勢力,居然敢在得罪如此多的勢力後還敢再度殺入四川,想要和獨尊堡的人作對。
這就給了大家一個機會,一個讓大家殺死蕭策的機會,雖然對於成功刺殺蕭策尉遲勝並不做多大的希望,然而這終究是一個機會,不試一試又怎麼會知道呢?
站在堂下的是尉遲勝的得意心腹尉遲辰,對於此次的行動,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包括揚州方面出動地財力和兵力。
他恭敬的道:“大人放心,一切都已經準備完畢,蕭策不去四川還好,要是他進了四川的土地,屬下保證他死無葬身之地。”
對於自己這個心腹的辦事能力,尉遲勝還是信任的,見到他作出保證,他的心情也愉悅了不少,他艱難的站起身,拄著柺杖來到尉遲辰的身邊,伸手用力的拍拍他的肩膀道:“小辰啊,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幾天為了我的事情你也累了,咬緊牙關再堅持幾天,等到蕭策身死的訊息傳來,我再放你幾天假,讓你好好的玩幾天。”
尉遲辰心理暗罵:“你這隻老狐狸,事情都辦好了,而我都累得皮包骨還不讓人去休息,還要壓榨自己剩餘僅有的那麼一點能量,簡直就是萬惡的資本家。但是臉上他卻沒有絲毫的不敬。
尉遲勝恭敬的道:“為大人辦事是屬下的榮幸,大人放心,屬下一定會把蕭策的人頭帶回來給大人過目的,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屬下現行告退了。”
尉遲勝大方的道:“嗯。小辰啊,那你就先下去休息吧。”
尉遲辰走出總管府後詭異的一笑,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房間裡取出一隻信鴿,迅速的寫下一些莫名的符號,然後將白鴿鬆開,白鴿失去束縛,立即扇動自己潔白的翅膀向天飛起,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天際
瓦崗,蒲山公營。
一個年輕人急急得走進李密的書房,關緊房門。
四十多歲的李密看見自己的心腹手下徐世績來到,急忙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迎接道:“世績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嗎?”
徐世績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長得也算是眉清目秀,羽扇綸巾,倒也是十足的儒雅男子一個。他見到李密親自起來迎接,哪裡敢當此大禮,連忙急步上前,介面道:“密公放心,事情世績已經全部辦妥,宇文傷那隻老狐狸已經答應和我們合作了。
宇文傷這斯這一次為了宇文化及那白痴的性命看來是準備下一次血本了,宇文閥自宇文傷以下,年輕一代的高手除了宇文成都在京陪伴昏君外,其他人這一次全部入蜀,宇文傷發誓這次一定要將蕭策那小子留在西川。”
李密聽到這個好訊息,高興的大笑,一掃幾日來死去獨子的悲傷,這些天喪子的悲痛一直困擾著他,自己一生就這麼一個兒子,結果在他事業初成,打下一片基業的時候,受封埔山公,獨自統領一軍,政治上自己蒸蒸日上的時候,晴天霹靂突然傳來,自己的獨子被人殺死,手下的首席軍師卻和殺人兇手私奔了。
乍聞此訊息對李密而言不異於旱地驚雷,晴天霹靂,連日來他消沉了不少,一直沉浸在喪子的悲傷之中,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為自己的孩子報仇,現在好了,蕭策那傢伙自己找死,挑釁天下人的底線,可不能怪自己。
李密高興的道:“好。很好。世績你做的很好。我倒要看看蕭策這傢伙這一次怎麼逃出四川。”
四川,獨尊堡。
密室裡,解暉、席應和鄭石如等人相對而坐,現在蕭策都已經殺上門來了,情勢已經發展到不可逆轉的地步了,除了迎戰,就只有逃避這條路了。
要讓解暉放下自己一手建立的獨尊堡而獨自離開,這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呢?辛苦半生才創下這麼一片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