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眾人面前的杯子裡分了些,然後又走到山邊,準備再去心集一些乾淨的積雪。
梅青不在一邊,眾人都覺得安生了一些,開始大口大口、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猛然間,梅青又是一聲驚呼,“誰?是誰?”
眾人一驚,急忙轉過頭,看了過去。梅青正抬起頭,看向山坡。眾人向著梅青盯著的方向,看了上去,什麼也沒有發現。
馬強問道:“又怎麼了?”
梅青看了一會兒,笑道:“剛才好像看見有個人影,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眾人一聽,又把腦袋轉了回來,不加理會,繼續吃起東西。
馬強雙手抱住了腦袋,兩手抓住了頭髮,緊皺著眉頭,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似乎已經無法忍受,卻又無可奈何。估計此刻,在他的心裡,最最後悔的一件事情,便是把梅青帶了出來。
穩定了一下情緒,馬強放下了雙手,拿起了一根火腿腸,剛放到嘴邊,只聽得“啪”地一聲,緊接著,梅青驚叫一聲“媽呀”,奔向了馬強的身邊。梅青手中的水壺已經從手中扔了出去,慌亂地直往馬強的懷裡鑽,一副恐懼的樣子,嘴裡叫嚷著:“馬強,有鬼!有鬼,嚇死我啦!”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活下去了?”馬強沒好氣地說道。
“我剛才真的看見一個人影,肯定沒有看錯!”梅青委屈地說道。
眾人向著剛才的方向一齊看了過去。
這一次梅青沒有瞎嚷嚷,眾人看得真切,幾十米遠的半山坡上,有個人影,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正快速地向一處峭壁飛奔著,很快便躲到了峭壁的後面,不見了蹤影。
馬強放下手中的食物,快步地走到索朗佔堆的獵槍近前,麻利地抄了起來,順著山坡向著那人的方向追了過去。
錢教授衝著傑布和索朗佔堆喊道:“快過去幫馬強一下,大家小心點,別出什麼意外!”
傑布和索朗佔堆二人迅速起身,跟著馬強奔了過去。
扎巴也快速地衝出,很快衝到了馬強的前面,向著那人的方向奮起直追。
梅青喊了一聲:“馬強,小心點。大家小心!”
錢教授開始收拾餐具。
梅青一看,急了,忙道:“錢教授,我還沒吃吶,等會兒再收!”
錢教授笑道:“那還不趕緊吃點?我還真以為你不餓呢。”
梅青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梅青早就餓了,不再假裝斯文,順手抓起了一把牛肉乾,大口大口,嚼了起來,一邊嚼著一邊說道:“旁邊躺著個死人,讓人怎麼吃呀?”話是如此說,事實上絲毫沒有影響美食進度。
錢教授“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梅青笑著說道:“錢教授,您高壽啦?”
錢教授答道:“六十了。”
梅青說道:“比我爸小著兩歲,我爸六十二了。那我以後就叫您錢忠叔吧。”
錢教授答道:“別!還是叫我錢教授吧。叫我錢忠叔,折我壽,我可是愧不敢當,這也侵犯了人家名譽權,大學者錢鍾書老人家九泉有知,也不會答應。”說話的時候,錢教授的目光一直遠遠地盯著馬強他們三人,有些不放心。
梅青哈哈笑了起來,說道:“看不出,錢教授還挺幽默!放心吧,錢教授,有馬強在,沒事的。”話一說完,梅青開始咳嗽起來,不停地咳嗽著,臉都漲紅了,讓食物給嗆著了。
錢教授說道:“你在這裡看著行李。我過去看看他們。”說完,錢教授向著他們三人那邊慢慢跑了過去。
梅青說道:“又讓我看呀?哎,怎麼說走就走了?這還躺著個死人,怎麼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呀?”
馬強追到那人失蹤的地方時,卻再也找不見了那人的身影。他先是平穩了一陣氣息,略作休整,警惕地貼著峭壁搜尋著,順便大致看了一下附近的地形。
馬強覺得很是奇怪,峭壁後面的居然是深不可測的懸崖深谷,深谷的對面是連綿的群山,山下遠遠地看過來,峭壁似乎和遠處的群山一體,讓人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來。一條兩米多寬的平坦山路貼著山邊,似一條圓弧向裡延伸著,馬強順著山路走了進去,走了大概十幾米,眼前出現了一片平整的方形闊地,大致有半塊籃球場那麼大。闊地上面蓋滿了積雪,分散著六根高大的石柱,更讓人奇怪的是這片闊地所處的位置,兩邊靠著陡峭的絕壁,高高的絕壁矗立著,似乎直通雲宵,闊地的另外兩側都是懸崖深谷,唯一的通道便是山邊的弧形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