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康莊大道。宋姐姐最大的挫折,可是當年女官制被廢除,出逃他國,可你並未放棄,如今也如願做了女官不是麼?”
宋晴神色微頓,終於是展顏,“對。”她伸手拿過茶壺,給她倒了滿滿當當的一杯,“以茶代酒,為我們堅持至如今乾杯。”
柳雁也拿了茶,同她碰杯,一飲而盡,“宋姐姐,往後也要共進退,有一番大作為!”
宋晴輕輕點頭,“定是要的……”她緩緩起身,“我去解手,再看看你家下人來沒。”
等她離去,柳雁往窗外看去,見有芭蕉,忽然想起郝姑娘那事,等用過飯,還是快些回家吧。
雨打芭蕉,珠落屋簷,交錯滴答聲響,像催人入夢的曲子。她揉了揉眼,這種時候竟然犯困……困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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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陰冷,鼻尖隱約有苔蘚的溼黴氣味。
柳雁動了動手腳,沒有如願舒展,又酸又麻。她睜眼看去,黑濛濛的並看不太清前面。因手腳被縛,她突然明白過來,用力掙扎滾動,卻還是無法掙脫。心中塵封已久的恐懼慢慢籠罩上來,直至席捲全身——她被劫持了。
又是這樣的雨水天,又是這樣寒冷的囚丨禁之地,她蜷縮成一團,想用牙咬掉腳上的束縛,可那歹人手法頗為老道,根本解不開。耳邊似乎聽見了磨刀聲,還有男子對話的聲音,那歹人至少有兩個。
她滾到邊沿,靠著那坑窪不平的石壁站起身,尋了一處尖銳地方,雙手用力在上面磨,偶爾擦到手,忍痛不理。
這裡應當是石洞,待了一會已能看見些許東西。只是洞穴出口似乎被人用大石擋住,只能看見石頭四面縫隙有光。
終於將手上的繩子磨破,她這才能把反綁的手伸到前面,從靴子那抽出隨身帶的匕首,將腳上繩子割斷。她輕步走到堵住洞口的石頭,側耳聽了聽,外頭果真在磨刀,聽得她心驚。
從方才對話來看,至少有兩個成年男子,正面突破的機率不大。她擰眉沉思片刻,伸手在那石頭縫隙上。
風是對流的……
那就是說,這不是死穴,而是個活洞。
她當即拿好匕首,吹亮火摺子往洞穴深處走去。不敢太快,怕踩了苔蘚摔傷骨頭,到時候要跑更難。不過走了五六步,身後大石咚隆作響,光源從後面照入,洞內頓時明亮。她驚了驚,背後已有人大叫“哥!她跑了!”
再顧不得什麼小心,不跑的話只有被抓的份,磨刀做什麼?只能是殺人吧。
她跑得很快,偶有摔著,但因身子輕巧,素日也有騎馬射箭,動作敏捷,一時後面的人也追不上,還將那人甩得越來越遠。等終於又見光源,只覺沒了的三魂七魄又回來了。一步衝出洞外,還未來得及安心,便猛地撞在一人身上,痛得她兩眼冒了青光。發已被人狠狠揪住,耳有惡聲,“你再跑試試,那人還說要留你條全屍,如今看來是不必了!”
柳雁疼得冷汗涔涔,可聽見這聲音,卻好似在哪裡聽過。心頭猛地掠過驚詫,顫顫抬頭,正對上個精瘦高大怒目圓瞪,滿是煞氣的漢子。
只是看一眼,她已渾身冰冷,愕然不已。
身後的人已追了出來,喘氣,“她真能跑,哥,還好你聰明。”
聲音清楚響起,柳雁已被一瞬湧上的恐懼奪了全身氣力。
——當年綁了她差點奪她性命的遲家兄弟,為什麼未成大牢亡魂,卻又出現在這?!
遲家兄弟是她今生最怕的人,哪怕是兒時第一次看見聖上,也沒有驚怕過。
本以為早就忘了幼時被劫持時的恐懼,可如今才知道,原來根本沒有忘,只是隨著時月慢慢沉落到了心底,而今再見,那種驚恐便全都湧起。
遲大一腳將她手上的匕首踢走,見她驚得不能言語,已笑得嘲諷,“逃得這麼果斷,老子還以為是什麼膽大的。”他捉著柳雁不讓她逃,也不打算拖回洞裡解決,“阿弟,將刀子拿過來。”
聽見刀子,柳雁回過神來,見他並未認出自己,稍覺安心,強定心頭不安,說道,“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遲大冷笑,“去問閻王爺吧。”
“我可以拿那人出的十倍價錢給你們,並且不會告知官府,你們若要出城,我也會助你們出去。”
遲大說道,“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吃了你這一口好飯,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給我們兄弟活幹了。”他眼睛一轉,又笑道,“差點忘了將你身上的好東西搜出來。”
柳雁咬牙將他手攔住,“男女授受不親,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