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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牆裡的手

窩窩和乾肉朝嘴裡塞,,忽然聽見外面傳來‘噗通’聲響,我倆觸電順手把那鐵鍬鋤頭一摸就竄了出去——‘禦敵於國門之外’這道理我們聽過,現在用著覺得再合適不過了。

本以為外面是什麼狼狗獾豬之類的東西,出去一看結果是個人,那孫子四五十歲年紀,穿著件光板羊皮襖,胸口位置綁了塊尿桶蓋子,腳打綁腿,背上是個長長的火銃,看著就像是從深山老林中摸出來的獵人。這丫倒在雪堆中**,臉青得有些發紫,看上去被凍得不輕。

看到這種情況,我倆還有什麼話好說,連忙就把這傢伙拖進了廟裡,然後抓著雪在他身上腿上摩擦。我倆可勁兒弄了半天,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丫始終沒有暖和起來,但是幸好丫的眼睛漸漸睜開了。

看了醒了,我們這才把火堆燃得旺些,然後給他弄了些熱水和窩窩,這丫把東西狼吞虎嚥的吃下去之後,終於才真正恢復了精神。

這叫陳大磕的傢伙自稱是個獵人,住在三里屯,今天出外捕兔子的時候沒留神驚醒了只黑熊,當時就一路狂奔衝進了荒甸子裡,後來即使擺脫了黑熊但卻找不到路能出去了。陳大磕半在寒風中繞了半夜,最後好不容易看見了我們點燃的火光,這才找到了廟旁邊來。

既然是獵人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我倆自然留下陳大磕在廟裡一起烤火,還把熱水讓給他…等他看起來差不多沒事之後,我們這才和丫打個招呼,各自開始找地方睡覺。

沒二話,我立刻就靠在牆上進入了夢鄉。

開始的時候睡得很熟,但是夢中總覺得背後有點癢癢,我也沒當回事,只是伸手在背後去撓了撓,突然有隻手伸來把我給抓住了。

開始我還以為是鐵勇這孫子和我開玩笑,一面罵一面隨意的打了丫幾下,但沒想到那手接著開始把我朝著牆裡拖,猛然間我才想起自己是靠著牆壁睡覺,身後根本呆不住人,頓時嚇得跳了起來。

我這一跳氣力很大,但是那手也跟著變長伸了出來,這時候我才看見抓住我的手長的嚇人,比起普通人的至少長上一倍,從那牆壁中冒出來,抓住我的手使勁朝著牆裡猛拉。

我這一叫,鐵勇和陳大磕都醒了,兩人連忙搶過來給我幫忙,鐵勇拉著那怪手和我一起使勁朝外猛拉猛拽,陳大磕卻反手就把自己肩上的火銃取了下來。

陳大磕取下槍,半蹲在那牆面前瞄準,跟著喊了聲‘轉頭’,我和鐵勇一起把頭朝後面扭過去,然後就聽見了‘轟’一聲巨響,無數碎土泥沙濺了我們滿身,接著我只覺得手上一鬆,和鐵勇一起滾出了出去,直到在佛窟的背上一撞才停了下來。

這時候我們才注意到那牆上已經被轟出了個破洞,但那怪手卻找不見了,而陳大磕正朝著那火銃裡面灌鐵砂火藥,做著下一槍的準備——這過程中他和牆壁保持著距離,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從他的眼神中我分明看出來這孫子知道點什麼!

“怎麼回事?”我氣喘吁吁的問陳大磕:“你知道,對不對?”話一出口,鐵勇立刻翻手把鐵鍬給拽在了手裡,惡狠狠的威脅:“說啊,別給我說你不知道!”

陳大磕這時候再沒有了初見我們時候的憨厚樣子,繼而變作了一副老謀深算的面孔。他先是把自己的火銃重新裝填好,然後示意我們一起繞到了佛龕前面,和牆壁保持足夠的距離之後,到這個時候他才終於開口:“這事兒我是從爺爺那裡聽來的,要說的話,可就長了…”

要說這廟裡的故事,首先就要說說清末的義和團。

當年,義和團曾經有段時間在華夏大地上蔓延,打著‘扶清滅洋’的口號和洋人作戰,但是後來因為清政府的妥協,這支從人民中誕生的力量最終被絞殺殆盡,而這廟便是當年位於荒甸子的秘密地點,也是‘紅燈照’大師姐林黑兒最後消失的地點。

林黑兒是楊柳青南運河下游十里一船戶之女,也是義和團青年婦女組織‘紅燈照’首領。1900年春,林黑兒之父被洋人無故逮捕入獄,本年5月,在靜海獨流義和團首領張德成的支援下,林黑兒在天津城沿侯家後運河邊設立紅燈照壇口,自稱“黃蓮聖母”,並傳學得了很多法術。

六七月間,八國聯軍進逼天津,她率眾與張德成等聯合作戰,在老龍頭車站及紫竹林等地攻擊侵略者。後因清政府對帝國主義妥協投降,義和團遭受兩股勢力的夾擊,傷亡慘重,張德成負傷,整個天津落入了外國勢力和清廷的手中。

天津淪陷之後,林黑兒帶著少數紅燈照的骨幹一路逃走,最後返回了古廟,準備稍事休息之後輾轉從蒙古再